。”说罢,他起身往门外走去。
行事干脆利落的人这一去,回来得很快。只是,回来的时候,手里端着的不是食物,而是一碗药。还没走近,一股苦涩的味道便在房间弥漫开。当然,宋功勤自己开的药方,只能自己接过服下。所幸,从小未被娇惯过的大将军家少爷吃得惯苦,此刻连为苦药皱一下眉都毫无必要。倒是,他才喝完最后一口药,楚风雅翻手变出一颗杏蜜饯来。“这是奖励你乖乖吃药的。”
宋功勤好笑地望向分明把他当小孩哄的人,他猜想这个人大概每次都必须有人哄着才肯服药。“你还有第二颗蜜饯吗?”他问。
楚风雅没想到宋功勤那么贪嘴,他愣愣眨了下眼睛,回答道:“没啦。原来你那么喜欢蜜饯,同小孩似的。我明天再补给你罢。”
宋功勤也不辩解,只笑笑接过蜜饯,然后一分为二,把一半递给楚风雅。“你说好陪我一起吃的。”
完全没料想到宋功勤此举的楚风雅呆呆接过蜜饯,等终于回过神的时候,眼角是止不住的灿烂笑意溢出。他不知道自己内心莫名升起的羞涩情绪是怎么回事,可实在不知说甚么好,便只一声不吭地低头把那半块杏蜜饯放入口中。
今日之前,宋功勤从不觉得药物苦,也不曾觉得蜜饯甜,在今日,药物依旧不苦,他看着楚风雅泛红的耳根,却发现,蜜饯让人甜到心里。
等药服完,蜜饯也吃完,有人过来敲门。宋功勤正好奇门外是谁,楚风雅已了然吩咐:“进来吧。”
很快,一群看起来像是酒楼伙计的人端着一叠叠的菜肴走进房间,他们向宋楚二人施礼后,有序把菜放至桌上,接着迅速退出房间。
大将军家的少爷不是没见过大排场,着一家酒楼把酒菜佳肴送至府上也不算稀奇,只是,此刻他们仅两人用餐,还在药庐的客房将就,原本可以比之简单许多。待那些伙计全部离开,宋功勤望向满满一桌子的菜肴,不由笑着向楚风雅道:“这可真奢侈,你花了多少银子?”
楚风雅云淡风轻道,“钱财不过身外物,当真缺了急需,也可去卖艺或行乞。”他这话说得一本正经,没半分顽笑意思。
宋功勤简直哭笑不得,摇着头打量眼前少年道,“你还真是能屈能伸。”说着,不觉好奇起来,问道:“你若卖艺,能卖何艺?”
楚风雅神气睥睨着答道:“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若给我只小猴子,我还能表演杂耍。”
宋功勤被逗得笑出声来,一时之间真心想找只小猴子来送给楚风雅。楚风雅未再继续这一话题,他首先来到满是佳肴的桌边坐下,招唤宋功勤一同落座。“你说陪我一起吃,你可得多吃一些。”
宋功勤着实没有胃口,但心知这桌菜主要为他准备,便是勉强而行也打算多进食些。在桌边坐下后,他注意到,这桌子本以为因过于丰盛而反自若地就着小碟将肴肉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