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辈子不亲眼见见那么精彩的所在,实在对不起自己。”他说得真心,宋功勤忍不住偷偷怀疑,楚风雅讲的都是那些来自说本或者干脆凭空捏造的传奇故事,不然,还真想不出他们的真实经历精彩在哪里。
“不过话说回来,接下来二哥应该就要安定下来了罢!”宋功远忽然语带玄机地说道,眼睛里满是揶揄。
宋功勤没反应过来,疑惑问道:“为何我会安定下来?”
宋功远眨着眼睛指点迷津道:“若二哥你娶了你的梦中情人,京城的第一美人,秦宰相家千金秦颂秦小姐,你还哪里舍得离家外出!”
第7章帐前灭烛来相就
宋功勤自出生以来,从未遇见如此重大危机,直惊得他冷汗淋漓。
当初他朦胧憧憬,只漏了只言片语,哪里料到如今会害自己落到这般境地。他不自觉紧张偷瞧了楚风雅一眼,干巴巴反驳宋功远道:“你尽耸人听闻,我何来的梦中情人!”
宋功远只道宋功勤害羞,毫不留情揭穿道:“当初你对秦小姐一见倾心,朝思暮想,还记得对我说过甚么?”
“我甚么也未说过!”宋功勤答得颇有气急败坏意味,偏生宋功远毫不察觉,兀自兴高采烈模仿道:“你说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这哪里是我说的!分明是李延年说的!”
宋功远见宋功勤恼羞成怒更是得意取笑道:“二哥你总自称武夫,从小厌恶诗赋文章,那天却忽然对我吟诗,你可知我这当三弟的当时受了多大惊吓?”
“我那只是感叹,因为秦小姐养在深闺之前无人见过,还曾因此被传长得其丑无比,乍见之下,我才道佳人当是绝世独立。”宋功勤所说并非狡辩,当初随父赴皇家御宴前,连他也隐约怀疑从来不见人的秦宰相家千金怕是难登大雅之堂,未成想,当夜秦颂现身御宴,却是立时令后宫佳丽都失了颜色,宋功勤相信,所有爱美之人都同自己一般,不觉为那风华所倾倒。但无论如何,那一时的着迷不过如露水。以才事人长,以色事人短。宋功勤对秦颂有再多神思,也抵不过能退却情潮的流水时光,而他对楚风雅,那才是长相思,长相守。
“若二哥真对秦小姐无意,当初听闻自己与新科武状元郭学明同时被秦相看中后,为何总想与人家武状元一争高下?”宋功远尚自说着,他自幼便不知轻重,哪知道自己这无心说笑简直陷自己二哥于绝路,兀自天真无邪地笑着对楚风雅道,“楚大哥,你看我二哥,居然还不好意思。那有何羞于承认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对罢?”
被宋功远瞧着指望予以配合回应的楚风雅轻笑道,“那就得看你二哥是不是君子了。”他素爱笑,这是宋功勤头一回在他眼中找不见一丝笑意。楚风雅想要不动声色,眼睛却说不得谎,他那眸中闪动的,与其说是愠意,不如说是委屈伤心。
宋功勤不由心头一阵疼。楚风雅如此用心想助宋功勤有朝一日能胜过郭学明,眼下却被告知宋功勤想胜郭学明原来只是为在另一位女子面前挣得荣光,这教他情何以堪?
“风雅,你休听我三弟胡说。”宋功勤赶紧低声说了句,继而转向宋功远,毫不客气地冷冷赶人,“你二哥长途跋涉,已然累了,别在这儿打扰我休息,赶紧做你的正经事去。”
宋功远颇为无辜,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