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按照道理来说,她应该时时练习,免得到了比试那日出糗。
熟能生巧,勤能补拙,这些都是古人传下来的道理。
但是。
沈朝元并不需要练习,她练习也没用,拿不到琴谱,没人示范,就是在做无用功。
这话偏偏不能解释给青宁听,如果郑婵在这,她就不会逼自己练琴。
“练琴的事,等下说。”沈朝元突然大声喊道,“杨柳!”
杨柳刚从自己卧房里出来,没想到沈朝元在院子里,立刻转身准备溜回去。
而沈朝元就抓住她转身的一刹那叫破,“你过来!”
青宁羡慕地看着杨柳,早早跟随县主果然不同,县主对她和对自己等青字辈三人可不一样。
被羡慕的杨柳没有自信地慢吞吞挪过来,到了面前大喊冤枉:“县主,我今天休息。”
“不准。”
“我来月事了。”杨柳说。
青宁惊讶地捂住嘴,这话也能当面跟县主说?
可县主一点都不在意,“你给我坐下,不叫你做事,陪我说说话。”
“好吧。”杨柳只能答应。
青宁立刻去搬来了凳子。
“你不用在旁边站着,先回去休息,我需要人服侍,就叫你过来。”沈朝元说。
青宁心中微微一颤,语气却十分平静:“是,婢子告退。”
她走了。
而后沈朝元才对杨柳说:“我有话问你,看起来人多你不方便说,她走了你总能开口吧?”
“您现在还能考虑这么多啦?”杨柳惊讶又高兴。
“郑婵教的。”沈朝元道,“昨天她问我有没有来月事,我说没有,然后她的表情突然变得很难看,今天去了我叔母那,虽然她没说为什么要去,但是我觉得应该跟昨天让她心情变差的原因有关,你说这是为什么?”
杨柳惊讶地问:“您现在还没来过月事?”
“没有。”沈朝元严肃地问,“这是很大的问题吗?”
杨柳点点头,也很严肃地回答她:“问题大了。”
☆、石女
“您已经十六岁了,一般的小女孩十一岁就该有月事,再推迟也不过是两三年,像您这么晚的年纪还没来过月事,实在太少见了,当然,也许您真的是来得晚,但更有可能是……不会吧。”最后三个字,杨柳是说给自己听的。
但她毕竟说出口了,近在咫尺,沈朝元又不是聋子。
“坏事?”省却前因后果过渡语言,沈朝元直接提炼出问题的中心思想。
难为杨柳能听懂。
她摇摇头:“在确诊前,一半好,一半坏。”
“好是什么?”
“您真的来得比较晚。”
“坏是什么?”
“您是石女。”
“侍女?”沈朝元不解,“郑婵说我现在是涪陵县主,县主也可以变侍女吗?”
“如果当初您没去丰城而是留在晋国,在晋国皇族集体跑路的时候没跑,那您就是侍女。”
这段话太复杂,沈朝元听不懂,索性跳过,“所以我猜错了?”
“石女,石头的石。”
“石女?”
“您还是别问我了,我觉得您不一定会那么倒霉。”杨柳赶紧补救。
“为什么?万一我就是那个万一呢?”沈朝元追问道,“你先告诉我石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