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距离五步的位置,沈朝元伸手一指:“你停在这里就行了。”
沈朝亚下意识地顿步,等她回过神时深感屈辱。
可现在她的侍卫全都不在她身边,她只能忍耐。
“涪陵郡主,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我这里可是郡主府,不是你能闹事的地方。”沈朝亚冷冷地对她说,为了展示自己的从容,她微微抬起下巴,两眼眯起。
沈朝亚不吱声,对杨柳说:“你回答她。”
杨柳还没来得及开口,沈朝亚怒了,“你竟然叫一个奴婢和我说话?”
“你再不住嘴,我说不准会叫一个你眼里的下人堵起你的嘴。”沈朝元冷静地说。
沈朝亚瞟了文思一眼,他已经收回锤子走回沈朝元身后,虎视眈眈地瞪着她。
她不说话了。
沈朝元当这是默认,对杨柳点点头,令她继续说。
“第一,现在我家殿下已经不是县主而是金城公主,这件事是怎么回事婢子相信您应该知道。第二,今天我家殿下来你们这里不是作客的,就是专程来这跟您讲道理的,开淮,让常玉认认你的脸,二位不会假装不认识这位‘奴婢’吧?”杨柳笑吟吟地说。
她让开淮站出来。
虽然沈朝元不知道常玉是哪位,但见开淮望向站在沈朝亚身边的一名侍女,她就迅速锁定了此人。在此人看到开淮后,露出惊慌之色,杨柳就更肯定了。
“我不认识她!”常玉晃了晃,被沈朝亚狠狠掐了一指甲,尖锐地喊道。
“她是谁?”沈朝亚神情一变,但也竭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杨柳噗嗤笑了:“你们真假装不认识啊?这人可是您小姨的侍女,您天天在安国侯府出入,连表哥的母亲院子里人也不认识?您这不是露陷了吗?”
沈朝亚话已出口,不肯反悔,便说:“你说她是就是?我偏就没见过她!”
“但她说她受到您身边的侍女威胁,将我家殿下笄礼上的祝辞换了。”杨柳道。
沈朝亚往常听见此事只会笑,但在几十个壮汉的武力威胁下,憋住了。
她说:“那又怎么样?她说了你们就信?她只是个奴婢而已,奴婢的话能当真听吗?”
沈朝亚说得振振有词,依旧用不屑与愤恨的目光瞪着沈朝元。
她依旧不悦于此事——沈朝元竟敢叫一个奴婢和她对话。除此之外,她更生气的是,她竟然真的屈服于一个武夫的淫威,听了这奴婢这么多话,还回答她。怎么还没有侍卫来护驾?郡主府里养了那么多侍卫全都死了吗?!
在沈朝亚内心跳脚时,杨柳笑了,“您信不信奴婢的话这不要紧,可惜跟我们说这些事的人不是奴婢。您知不知道这开淮是谁交给我们的?这证词又是谁转告我们的?这人您认识,不如您猜猜他的名字?”
她不怀好意地看着沈朝亚,随时等着看她崩溃的一刻。
沈朝亚不安地说:“这种无聊的问题我才不会回答……谁?”
“您表哥。”
“你胡说八道!”沈朝亚目眦欲裂。
☆、夷为平地
“贱人,你竟敢污蔑我表哥!”沈朝亚大吼一声,本能地指着杨柳,“常玉,给我掌嘴!”
“是!”即便是此刻,常玉依旧顺从了沈朝亚的命令,朝着杨柳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