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葛三不相识,但是你与那葛文斌可是有知遇之恩,有赏识之恩。若不是你提拔,他到现在还只是个小吏,现如今却任洛阳府主簿,华大人我说的可有错?”
说完不等华安答话,靳大人接着道:“葛家就出了葛文斌这么一个人。所以葛家都念着你的恩情,单说这葛三,就有人瞧着自你从洛阳回京,任户部尚书之职时便多次上华家。怎么现如今你就说不认识了,你说这话你觉得有人信么?”
“靳大人你说话可得讲个理字,葛文斌是在我手下当差,可那也是朝廷的官,年年也都是跟吏部考核与我可没有半点私情。”华安说着看着太仆寺卿。
顿时就有人说话了:“皇上,如今京城中发生的事也都奇了,桩桩件件就跟看准了似的,挑上华大人不可。先是华府隔壁王宅的六条命案,其中一个还是华家的小厮,三个人头出现在华家。现如今又在华家后门口死了一位,这位还带着颗人头。而且与华大人还有渊源,现如今京城里说什么的都有了。”
睿宗闻言也看着华安,问道:“京兆府何在?”
陈大人哆哆嗦嗦的站了出来:“臣在。”
“华府后门的怎么回事?”睿宗刚问出口。
京兆府立马回到:“昨个后半夜,守在华府的金吾卫听到一声惨叫,等到了后门就瞧着地上躺着一人,已经是断了气了。手上还提着个包袱,包袱里打开里面就装着一个人头。”
“什么人干的!”睿宗越听越火,这死了个人还拿着个人头。
陈大人连大气都不敢出:“金吾卫赶紧去追了,但是没见到人,臣已经派人逐个排查,只要抓到可疑之人便将他带到衙门口去。”
顿时不等睿宗开口,太仆寺卿话锋一转,说道:“京城这般大,如陈大人这般要何时才能抓到人。依臣之见,这桩案子,当交由刑部,毕竟牵连朝廷三品大员。”
不在死咬着华安,而是提要将案子交由刑部。
现如今宁国侯世子在京兆府,就是陈隆基也坐不住了,宁国侯毕竟是云侧妃的娘家,便就算是他的外家。
今日之所以让太仆寺卿提这件事,为的就是要把这案子,送到刑部。
原先因为左争光的案子,睿宗不让刑部插手,是为了帮太子。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已经牵扯到云翔。
自从云翔进了京兆府,云侧妃得了信便就慌了,也不敢隐瞒,直接将云翔杀人的事告诉太子。
陈隆基何等聪明,心知太平公主想要扳倒他这个太子换人已经很久了,若是现在云翔招架不住在京兆尹把这事给招供了。太平公主定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要想办法将这件事跟他攀扯上。
所以他现在第一件事,便是要想着法子把这桩案子交回到刑部手上。
京兆府一听这话,顿时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又想让皇上开口把这活给刑部,又不想这样。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若是这案子交给刑部,自个甩了一烫手山芋可以松口气。但是也等于是认了,自个没用么,连一桩案子都办不好,只怕烫手山芋甩开了,这乌纱帽也保不住了。
顿时都不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