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倘若她是一条狼,估计此时林孟瑶已经被她撕裂的四分五裂,血肉横飞。
“何皖死了?”林孟瑶有点不敢相信涵冰说的话,踉跄的后退一步,有点自言自语的感觉。
“死了,让你害死了。”涵冰不依不饶般上前一步,靠近林孟瑶的脸,咬牙切齿般回答。
林孟瑶直接“噗通”一声瘫在地上。面色煞白煞白,白的让人有点害怕。
涵冰转头对我说,张晴咱走吧。我点点头和她相继走出院子,胡同里面陆续有人去郭江成家送烧纸吊丧,在农村里面死者为大,不管你们家是否和死者有关系,都会买一小叠烧纸送去。
我们在村头的汽车站点附近住了下来,房间窄小阴暗,铺盖上泛着潮湿和长时间未洗的霉油味。
我们在这家到处冒着潮气和霉味的小旅馆连住3天,期间下了2天的雨。
涵冰除了吃饭时间其它时间都用在发呆上,她几乎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侧身倚靠在门框上,双眼放空般望着外面的一切,双眼放空,其实她什么也没有看。
第三天,林孟瑶出现在我们住的房间门口,当涵冰的视线第一时间发现她时,眼中立即有了光彩,那是一种雄鹰见到猎物的眼神,她等她好久了。反倒是我有点害怕这一刻的到来。
“进来吧。”涵冰咬着牙,带着恨意和蔑视的眼神扫一眼林孟瑶。
林孟瑶咬着嘴唇,步履缓慢的挪进来,很明显她的身子比之前相比显得更加单薄。我搬一个椅子放到她面前,然后坐回床上,她看一眼涵冰,见她视线望向窗外,小心的坐下,生怕弄出一点声响。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话,屋内静的仿佛连时间都嗫声嗫脚的挪动,林孟瑶一直看着窗外的雨,涵冰的视线和林孟瑶截然相反始终不愿意看她一眼,我正视门外的雨如断线的珠子簌簌的往下路,地面上涌起一批又一批的水泡,好久没见过这么大的雨。
雨一直下,房内仿佛只有我们的呼吸声、雨声、时钟秒针的走动声音,好久好久。
“我没想过去伤害何皖,真的,我只是走投无路了。”林孟瑶呆滞的望着窗外淡淡的说,“那时医院已经下达最后通知,让我交江成的医药费,若再不交就给他停止治疗,我不能让他死。只要我拿下那个大客户,江成就可以多活一阵子,可是那个老头好难缠,我已经把价低降到了最低标准,他也不同意,就在我绝望的时候徐向阳走了进来,她狐媚的揽趴在那个老头身上笑得花枝招颤,媚眼在老头和我之间来回旋转,她告诉老头说我是何皖的好朋友。说完这句话那老头眼神立马来了精神,他告诉我,只要让何皖来陪他喝一次酒就可以按照最高价格给我,我心动了。当我把何皖叫来,发现事情完全超出我的想象,我看见何皖在里面大声的呼喊我,我想救她的,我已经拿出手机准备拨打110报警,不知道徐向阳什么时候冒了出来,他对我说,只要我电话一响,这笔买卖就泡汤,江成就必死无疑,她还告诉我,那个老头遇到资金紧张的时候,曾经去求过何皖爸爸帮忙,但是她爸爸拒绝了,当他准备再次试图劝说何皖爸爸投资时,何皖冲了出来,她是那样的年轻单纯,从那时起这个老头子就惦记上了何皖。”
林孟瑶说完,悠悠的抽回视线,看着看一直不用正脸看她的涵冰,然后又看了看,倏地站起身,大声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