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呆在这儿。哪不穷酸去哪儿。”
黑夫的话难听至极,张闻达反而怕了,不敢看儿子,只哄着龙儿,低头吃饭。
西西圆场道:“这是阿翁给龙儿的心意,你看金灿灿的,比你做的那些木头东西亮眼多了。我们穷酸,阿翁体贴,变相给我们送钱使呢。管别人怎么说干啥。”
一圈人不敢接话,只低头吃饭。西西明褒实贬,张闻达又不是傻子,怎么听不出来?只得咽在自己肚子里,刚开始时的得意消失不见了。
皇帝不说话了,别的人更不敢了。张桔贝本想借这个机会与长兄接近,把东郭的职位升一升,感觉到厅中的空气冷降,也不敢张口了。
西西为长嫂,在普通人家是主持中馈的女主人,男人们冷场,她起身,言笑晏晏招呼道:“最近御厨做了几样新菜,咱们尝尝鲜。”
张金贝已长成了十四岁的小少年,这几年的经历让他认识到要全心全意依靠长兄,便领着幼弟张安国跪到黑夫和西西跟前,磕了个头,道:“兄长、嫂嫂吉祥!”
这一闹,厅中的气氛活络起来。西西高兴,忙让芍药送张金贝一套最新的文房四宝,送给张安国一把木制的短剑。并笑道:“你兄长虽为帝王,但东西都是属于国家的。大汉初立,百废俱兴,最近外面又情况紧张,还望弟弟们不要听信一些人的撺掇,该勤学为是。”
张金贝低头道:“谨记嫂嫂教诲。这些……我很喜欢。”
东郭见状,忙领着张桔贝和儿子给皇帝皇后二人见了礼,西西同样赐给小东郭一把木制的小刀。
一旁的张闻达却有些不乐意了,女儿女婿竟然先给儿子儿媳行了礼后,才想起自己。不由在东郭磕头时,给东郭一家三口了一张黑脸。
东郭也不在意,拉着儿子在位置上坐了,专心尝起新上的一道鱼脍来。宫中的美食都由皇后负责,可不是容易尝到的。
黑夫问了下东郭最近的情况,又同张金贝说了两句话,便拉着西西要走:“我们好了,阿翁慢用。”
张桔贝一看菜还没上完,兄长嫂嫂就要走,忙跟了上来。
西西会意,对黑夫道:“你去屋里等我。”便同张桔贝来到偏厅。
张桔贝看了看周围,小声道:“嫂嫂,妹妹有事要告知长兄。”
“什么事这么慌张?”
张桔贝低声道:“大鸿胪寺卿要谋反。”
“你怎么知道的?”
“夫君说以前的刘丞相派人和魏公子经常联络。”
“哦?是东郭让你告发的?”
张桔贝脸一红:“不是。他不让我说。他说魏公子是他以前的主人,他不能背叛魏公子。妹妹实在担心对兄长不利,才说的。”
“为何今日才说?刘丞相已经失踪数月,万一对你兄长不利,现在说不是晚了?”西西想,大概东郭想借此得利。毕竟通敌的罪是免不了的,魏子都一倒,大鸿胪寺卿的位置十之八九会归于东郭。
“夫君也是才知道。”张桔贝看西西并不如想象中的感动、惊喜,反而一脸漠然,有点儿忐忑,“夫君知道后吓了一跳。妹妹看他神情有异,问了他身边的侍从才发现的。他不忍背叛旧主,可又担心长兄的命运,所以妹妹才不得已来向嫂嫂说明。”
西西拍了拍张桔贝的肩:“嫂嫂知道了。若果有此事,将重赏东郭。”
张桔贝欢喜不迭地向西西行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