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了。
开始时,我边走边哭,怕招来狼,只能无声地流泪。身上背的弓箭只有十只,路上射兔子用了五支,还有五支,加上皮靴里的短刀,成了我保命的最大依靠。
不知走了多久,我伏在马上快要睡着时,忽然听到一声马嘶,接着就看到前面有两点绿光。一只狼不知什么时候盯上了我和座下的马。
☆、平阳番外(二)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赶紧拿起箭,朝绿光处射去。没有射中,那匹狼已经朝马匹扑了过来。马儿受惊,带着我狂奔。我吓得抓紧缰绳,回头看,只见一片黑暗,还有呼呼的风声。
马的速度越来越慢,我忽然觉得手上黏黏的,举起手一闻,原来是血,狡猾的狼咬破了马的喉咙。鲜血的味道在草原上散发开来,只怕一会儿跟上来的就不会是一只狼了。
我流着泪,拍了拍要死去的马,死命地朝远处跑去。不知跑了多久,我觉得自己要死在草原上了,身后不知何时还跟了一只虎视眈眈的恶狼。
钻到一处灌木丛里,我盯着不远处的那两只绿光,盘算怎样才能杀死它。
恶狼远比我想得狡猾,它停了一阵,慢慢地朝我在的方向移动。我已无处可退,这灌木丛还可挡下狼的冲击,要是到了草原上,被狼扑倒后大概只有死的份儿了。
我拿下身上的弓箭,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朝外面射了一支。不知道射中了没有,下一秒恶狼已朝我扑了过来。
我拔出靴中的短刀,准备作最后的抵抗。
“爹爹,娘亲……你们快来救我啊!”最后时刻,不知怎么想起娘亲对爹爹说的话:“你太惯徽宝了,这样下去,以后可有她的苦吃。”
再醒来时,处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我一下子兴奋起来:“爹爹?”
黑暗中的人身体僵了僵:“公主醒了?”
原来是姨父。我睁开眼,看到自己正被姨父一手抱着,骑在马上急急往九原城赶,旁边还有一行护卫。
得知安全了,我一下子松驰下来,又沉沉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是在九原城姨母的家里。次兄看我醒来,脸上讪讪地:“妹妹,你这次怪我的话,就咬我吧。”
以前,我们二人争斗时,我打不过他,就会偷偷咬他。他总说我是小人。这次却主动让我咬,大概是吓坏了。
“哼,”我扭头,“不理你。回去我要让爹爹好好收拾你。”
次兄难得在我面前低下那总是昂得高高的头,低声道:“妹妹,为兄知道这次事惹大了,回家还让长兄教训我成不?你忘了,娘亲身体不便,你要是这时让娘亲知道,难免让娘亲担心。”
我想了想,上次娘亲怀小弟时,爹爹恨不得把娘亲宝贝到天上,说娘亲受累了,不让我们打扰娘亲,这次,唉,为了娘亲,就原谅次兄一次。
次兄看我不告状了,赶紧道:“妹妹,我和表弟得的那个雕,给你玩儿。”
“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我可不上他的当。小时候罢了,现在他的那套在我面前可行不通。
次兄有些不好意思道:“姨父把表弟打了一顿,拘起来了,要把那雕儿摔死。那雕儿得之不易,害你差点儿失踪,要摔要打要出气,妹妹亲自出手,就别麻烦姨父了。”
说到底,还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