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为梳,然后用发带在后面松松扎了起来。
我心跳如鼓,脸红得不敢抬头。
梳完发,姨父又端详了一阵,道:“好了,只要公主不露马脚,别人不会知道。”
马车走到长安书院外的大街上,项简下来走了。我想下去,被姨父拉住:“你这个样子,项公子会认出你是女子。”
我摸了摸铺满肩的长发,只好在车窗处朝项简挥了挥手。
我顺利回到宫里,泡了个热水澡躺到床上,侍女给我梳头时,我想起白天那温暖的十指在我头上轻移的感觉,忽然觉得又燥又热,又想起北风中,广袖深衣的姨父,辗转反侧了半夜。
关雎宫的寝殿里,黑夫听完侍卫的汇报,对西西道:“看来宝儿喜欢上项王的幼子了。”
西西沉思了一会儿:“听说这个项简很像项王,爱好使枪弄棒,读书却不通。要是宝儿和他一起……唉,更何况我们杀了项王?”
“先别想这个了。宝儿还小,我们慢慢挑,只要别再与齐王碰面就可。”黑夫摸摸西西隆起的肚子,“再有两个多月就生了,你好好歇着。万事有我呢。”
西西想提醒黑夫,小女儿的心事与男孩不同,徽宝又被父亲宠得无法无天,只怕难解。韩信又到了长安,韩瑜要进长安书院。天寒地冻,只怕要到开春才走。这几个月,她还要安心备产,难免操心不到。
思来想去,第二日,西西把长子叫到跟跟前,细细交待了一番。十七岁的太子张龙点点头,他从十岁起就开始参与政事,比同龄人要成熟得多,他看了看母亲,安慰道:“娘亲放心,妹妹从小跟着我和靖儿,心思单纯,怕是没想那么多。再说,她从小鬼点子多,一般人欺负不得她。不过那个项简,配妹妹有点儿粗了……”
西西一笑:“你和娘亲想得一样。你是长兄,父母顾及不到的地方,你要多想想。宝儿从小和你亲近,你要多开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