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江烟垂眸道:“衣裳……脏了。”
孟逊想起了刚才的情形,也噗哧一笑,伸手摸摸曲江烟露在外头的膀子,道:“倒是爷错怪你了。”说时扬声朝外头喊:“颂功——”
曲江烟吓得魂飞魄散,也不顾自己的狼狈,欠起身扑到他背后,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许叫人。”
孟逊将她的手拿下来,顺势将她拽到自己怀里,解释道:“爷叫颂功送衣裳进来。”说时朝她胸前绝美风光瞄了一眼,暧昧的道:“不会叫他进来的。”
这么个尤物,他自己享用还不及呢,哪舍得叫一个奴才看了去?
曲江烟讪讪的收回手,回了一个字:“哦。”随即低下头。
这样的曲江烟,清绝美丽,又带着点儿小儿女的娇羞,看得孟逊心头火起,却不肯再妄为,只胡乱拿她的衣裳将她裹了,道:“虽说不许他进来,你好歹也收拾一下。”
颂功拿了衣裳在外头敲门,孟逊果然没叫他进,披着袍子出去自己拿进来,低声嘱咐了他两句。进门自顾换好衣裳,见曲江烟还是娇软无力的偎在枕上,眼睛微阖,长长的睫毛在烛光下映出长长的倒影,不由得一阵心软,坐到榻上轻拍曲江烟:“江烟,醒醒,我们得连夜赶路。”
曲江烟用手背揉着眼眶,一副疲惫之极的模样,懒洋洋的道:“我没身软绵绵的没力气,要不爷先走,免得被奴婢拖累。”
孟逊怎么肯,替她把衣裳穿好,道:“你且忍忍,不过几个时辰的时间,明天一早就进京了,回头你再好好补眠。”
曲江烟像个木偶人似的任他摆弄手臂,一点儿都不配合,摆明了不想跟他一起走,在孟逊耐心即将告罄之前,娇娇的打了个呵欠,半眯着眼睛道:“爷是怕奴婢会再逃不成?您也太高估奴婢,低估您自己了,奴婢能逃到哪儿去?到头来还不是爷的囊中之物?要不然爷多留几个人,等明天天亮再送奴婢回京。总之奴婢不想连夜赶路……人家累得要死,恨不能一闭眼就睡过去,定路颠簸,实在是煎熬人。”
孟逊费了半天劲,也只替曲江烟穿好了里衣,襦裙的半只袖子还耷拉着呢,他早就没了耐心烦,明知曲江烟是故意的,只不过不忍心发作她罢了,心里正又躁又乱,闻听曲江烟的这番话,当时就住了手。
见他半晌不吭声,曲江烟就有些不安,不知他会如何决断,只能硬着头皮在睫毛上偷看他。
孟逊突然起身道:“你不想跟爷一块走?”
曲江烟拽着他的手臂摇晃了一下,讨好的道:“当然想。”
孟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那就走,你放心,爷自然不会让你白受罪就是。”
曲江烟立志要做祸水,才不肯做贤德状,一边不情不愿的穿衣裳,一边微蹙眉做委屈状,那泫然欲泣的小模样,仿佛随时都会哭出来。
孟逊只当看不见,亲自替她系了披风,径直将她拦腰抱起,大步出门。
颂功等人早就准备好了马,见他出来,忙自动自发的退到两旁,一见到他怀中的曲江烟,颂功怔了下,道:“爷,咱们来得急,且天色已晚,怕是一时难以备下马车。”
就算有马车也是负累,他们所骑都是宝马良驹,不说夜行一千也相差无几,弄辆马车,速度得慢下来两倍不止。
爷从来不是为私事废了公事的人,不会要因为一个通房丫鬟破了例吧?
孟逊不耐烦的打断他:“不用。”等人牵了马过来,先将曲江烟送上去,自己则翻身上马,将她揽在怀里,一勒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