迭点头:“当然真,再真没有了。”
曲江烟笑了笑,道:“行,那我想要天上的月亮,你给我摘去吧。”
颂歌:“……”
他发现自己真挺找抽的,说大话也该动动脑子,说得没边没沿,这不就让人将军了?
颂歌一看曲江烟的表情,就知道今儿这事不能善了,他嘿嘿陪笑,道:“那小的就去摘……”说时还真让人搬了梯子,三下五除二身手伶俐的上了房顶,并且大呼小叫的让人再去搬梯子来。
曲江烟看他那样儿就来气,却不肯说个“不”字,非要看他折腾。
颂歌在房顶上看底下人忙乎,对曲江烟讨好的道:“江烟姑娘,您看这大白天的,月亮还没出来呢,要不……”
曲江烟道:“那就等天黑了月亮出来再摘吧。”
“……”颂歌苦着脸只能答应。
下来时脚没踩稳,一个倒栽葱摔下来,捂着屁股直喊腰疼。见曲江烟不理不睬,只好道:“小的把腰摔坏了,怕是得养个十天半个月再给您摘月亮了。”
曲江烟只瞅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没等十天半个月,孟逊回来了。
他一路风尘仆仆,自然直接回了他和方氏的院子。方氏也是这两天才知晓他出了远门,心里又是庆幸又是难过。庆幸的是,他并非糊涂之辈,不是只知宠妾灭妻的人,难过的是,他的举止行踪,自己这个名正言顺的枕边人并不能第一时间知晓,还要经人辗转才能传达到,夫妻生疏如此,不能不让人难过。
小丫头才报说是三爷回来了,方氏也才迎到门口,已经与孟逊打了个照面。不过才几天不见,却仿佛已经过了好几年,方氏不由自主的目露深情,脸上绽出得体兼温柔的笑意,微微福身:“爷回来了?”
孟逊目不斜视,只嗯了一声,径直进门,坐到罗汉床上,径直把靴子脱了。
方氏跟进来,恨不得再退出去,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用帕子捂住了鼻子:太臭了。
小丫鬟捏着鼻子把孟逊脱下的鞋袜拎出去,方氏又吩咐人赶紧打热水准备干净衣裳。孟逊早就把外袍都脱了,只着里衣,先去净室洗澡。
方氏叫人把罗汉床重新收拾过,又在屋里重新薰了百合香,这才舒服了些,没坐上一会儿,孟逊一身水汽的出了净房,方氏迎上去递过干净帕子,示意他坐下来替他擦头发,孟逊自己接过来,道:“不用。”
方氏微笑道:“爷这是去了哪儿?连续赶路,想是累了,妾身叫人准备了午膳……”
孟逊打断她:“出了趟远门,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累死了,你甭忙了,我待会还得出去。”
方氏不由的一怔:“还出去?再忙也好歹吃两口再走……”
孟逊听而不闻,自己拿了衣裳在那摆弄。一瞧他就不是亲力亲为的主,那衣裳穿得有些别扭,方氏便上前替他整理衣领。
这回孟逊没躲,任她替他穿好衣裳,佩戴好了腰饰,又大爷似的抬起脚。方氏顿了下,还是蹲身,像个丫鬟似替他穿上袜子和鞋。
她浅笑道:“这袜子是妾身亲手缝制的,用的是松江三梭布,也不知道爷穿着是不是合适。这鞋也是我自己绞的鞋样,亲手纳的鞋底,知道爷长年在外行走,特意加厚了一层。”
孟逊仿佛这才意识到一样,特意低头看了一眼,却只是神色深沉,什么话都没说。
能得他一个眼神,方氏已经深感欣慰,不敢再多说怕惹他生厌,忙低头乖巧的服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