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别人手里的一把刀,刀就是杀人用的,所以当初你也不能恨我,不是我,也是别人,你注定——”
她们注定是发卖成官奴的命,不是他,也有别人,不是在牢里,也是在青楼,总之注定要被人糟蹋。
江烟哑着骂子道:“所以呢,你这把刀卷刃了,所以被人放弃了,你不觉得是你活该,你也不觉得抱歉,你反倒拿此为你自己开脱是不是?”
孟逊也恼了:“我还能怎么样?你又能怎么样?要不要咱俩现在就互捅对方一刀,一了百了?”
他又何必大半夜的背着她亡命天涯?
江烟吸了吸鼻子,没说话,她早过了任性的年纪,情知除了像孟逊说的互相弄死对方,剩下的路就那么一条。
她像是被抽掉了骨头,软沓沓的的伏在孟逊的背上,良久,才有气无力的问:“你要去哪儿?”
关键是他能去哪儿?他能逃出来,不见得能逃一辈子,如今满世界都是画着他人像的榜文,甚至到处都是天罗地网,除非他升天遁地,否则早晚有被抓住的那天,到头来还是个死。
再说还有她呢。
她新婚之夜,刺杀了魏行远,秦王绝不会善罢干休,同样会对她穷追不舍。
孟逊歪了歪头,道:“你想去哪儿?”
江烟哪儿也不想去,她累了,不想逃。
孟逊见她不说话,便道:“既然你无处可去,那就跟着我。”
哼,跟着他一起送死呗?
孟逊忽然咧嘴笑了笑,道:“要是没有官兵的追捕,其实你我倒可以放下全部挂碍,做一对俗世夫妻哈。”
真是想得美,他能放下芥蒂,无怨无悔,她还没那么容易解开心结呢。
江烟就是见不得他开心,冷嗖嗖的问了一句:“午夜梦回,你不怕梦里你的亲亲表妹跟你喊冤?”
孟逊打了个仇,尽可以撇到脑后,可这左邻右舍的事儿是真不少,全是鸡零狗碎的东西,因为一泡鸡shi都能打一架,更别说一把菜,一根骨头了。
不过孟逊这回进山确实时间挺长了。
江烟把骨头泡进清水里去腥味,心里不无惆怅的想:要真是这么过下去也没什么不好。
她一直想过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