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简直怒火中烧,也不知道他怎么一回来就这么油嘴滑舌,更是撩拨起她来不要脸了,她明知道他又在逗她,她要是不点头,他能想法折磨她,可她就是咬紧唇不想让他得逞。她恨声道:“你爱说不说,放开,我要回去。”
孟逊虽然挺想江烟的,尤其看她背着个小包袱,一边走一边哭,就是为了去找自己,那血液流得就更欢腾了。
他恨不得就在这儿把江烟□□,也好缓缓他这些日子的辛苦,女人不就是男人建功立业的酬劳吗?他命都豁出去了,血也不稀罕的和水似的往外流,到了回家这一刻,挨着女人可不就是奖赏自己的?
可他知道江烟一定不愿意,尤其这荒山野岭的,不一定安全,他怕把她吓着。因此他强忍着那点儿念头,一边起身,一边扶江烟站稳,道:“回哪儿?”
“当然是回家。”
一说完这话,江烟就后知后觉的闭起嘴,孟逊却已经志得意满的笑了起来。
来时的路,江烟只觉得漫长而灰暗,不知何处是尽头,亦不知到了尽头又该如何应对,既盼它漫漫无垠,又盼着一步便到终点,整颗心都是茫然而无助的。
回去的路却又短又平又阔,好像不过抬抬脚的事,已经又回到了住了半年的小破院。明明这里和从前的曲家、孟家都不能比,江烟却像是更有归属感,她随口一说这里就成了“家”的代名词。
在门口自然又被刘三嫂看见,探着脑袋,在墙那边大呼小叫的和孟逊搭话。孟逊又恢复了一脸阴沉,连瞟都不瞟刘三嫂,已经抬脚进门。
见刘三嫂又缠着江烟,他喝一声:“我走了这半天的路,早饿得前心贴后心了,有吃的没有?”
刘三哥平时脾气也说不上不好,但乡下男人打女人是常事,刘三嫂是最怕男人发脾气的,因此平时服侍起来从不敢怠慢,以己推人,也知道江烟在孟逊跟前大抵和自己一样受气窝囊,当下不敢再拉着她说话,忙缩回头去。
那边刘七嫂毫不掩饰的冷笑。
江烟进门,靠在门板上轻吁了口气,孟逊就站在他对面,不着阳光的堂屋一下子就暗下来,衬着他的眼睛更显得明亮。
江烟忍不住打了个,按说谁当陛下于我都没什么好处,可赵王不同,我曾经救过他的命。所以我去了京城……拿当年的交情换两条命。”
江烟心都提起来了:“那他……”
同意了?
孟逊点头:“嗯,江烟,以后我们不必再做丧家之犬,四处流浪度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