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妧妧,你在担心我。”
赵妧脸一红,却没避开,只好与人说下一句,“你是我的夫君,我自是担心你。”
而后,赵妧的手撑在人的面上,“若你能对温玉这般,她也不会俱你如虎了。”
她这话说完,便又道下一句,“旁人家都是父亲偏爱女儿,我们家倒好——”
徐修仍握着她的手,闻言是看着她,附着人的话,“我们家,如何?”
“我们家——”
赵妧方想开口说上一句,却见他眉眼含笑,心下一通,面上也羞红了脸……她侧过头,撇过脸,只看着窗外景致,也不说话,也不看人。
徐修依旧圈着人的腰,见她不说话,便低头朝着人的耳朵轻轻咬了下,才开口说了话,温柔而又低沉,“妧妧,你如何不说话?”
赵妧回头看他,见他眉眼间仍带着笑,先咬住了人的唇,气哼哼一句话,“徐齐光,你真讨厌。”
徐修已许久不曾怔楞,这回却着实是怔住了。
他低头看着眼前人,见她眉眼虽含羞,气势却很足……他眼中怔楞化为笑,一只手仍圈着人的腰,一只手却拂过她的眉眼,“妧妧,温玉往后会有偏爱她的夫,而我……只偏爱你。”
———
建平二年,四月春。
东郊桃林开的正好。
平日游人不止,今朝却唯有一男一女踏青于这桃林之中。
男人着一身青衣,女人着一身绯色春衫……
却是徐修与赵妧。
他二人手牵着手,行于这一步一景,一树一花之间。
两人步子走的不快,若遇到好看的景致,便也留步驻足赏看一回。
等到半山腰时,赵妧却歇了步子,她的手撑在额上,抹了抹汗,才又看着那尚未到达的山顶,“徐修,我走不动了。”
徐修走到人的身前,半蹲了身,才又与人说着话,“我背你。”
赵妧看着她,是先笑了,她想起那年徐修归来……
他问她疼不疼,她撒着娇与他说好疼,疼极了。
后来,她靠在徐修的背上,一张小脸埋在了人的脖颈处,便这样一摇一晃被他背回了去。
徐修过了许久,也不见人靠上来。
他转身看着她,拢眉与人一句,“妧妧,你是不是嫌我老了?”
“呆子——”
赵妧靠在了徐修的背上,一张脸如旧日一般埋在了人的脖颈处……
她放下了腿,在人的耳边轻轻说上一句,“好了。”
徐修背着她,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路上,赵妧手中拿着帕子,擦过人额头上的汗,一面是与人说着,“徐修,你亏不亏。”
徐修一怔,半会却是笑开了,“是我赚了。”
风拂过树木,传来这春日的声响。
待至山顶。
徐修是让赵妧在一处先坐一回,便往先前走来的路上走去。他未走多远,来去这一段路也不过花了一刻钟的时间……
赵妧听见脚步声,转头看去,便见徐修手捧一束山间野花,走到她的面前。
他面如端玉,素来沉稳而波澜不惊的的面上,却带着几许不自然。他走到她的面前,张了张口,竟说不出半句话,就像一个毛头小子一般,“妧妧,这个给你。”
赵妧一怔,手触到那鲜花上,才又一笑。
她抬头看着徐修,眉眼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