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秦慎。对着旁人来讲,秦慎待他的好那是谁都看的分明的,秦湛自个儿心里再不愿意承认,只他的心到底也不是石头长的。
可是,他错一步,就是生跟死的区别。
他,赌不起。
这会儿,秦湛猛的听到秦慎提了这事儿,秦湛顿时心里也多了几分慌乱。此事,他事后也嘱咐了杜永平不可乱说。这半月以来,再没人提过此事,秦湛原也以为算是过去了。
不曾想,今儿个突然冒了出来。这会儿,再听秦慎这一问,当初在那灵吉山之时,他恐怕已经知晓。
秦湛此刻心中除了慌乱,也多了几分懊恼。果真,这些个事瞒不了秦慎!他原先也不放心,只多少有几分侥幸。早知如此,那时索性说了。
今日秦慎问起,他反倒不好办。这有心隐瞒这事不好解释,若是往大了说,便是他心中有鬼了。
心中心思百转,面上秦湛却是抿了抿嘴唇,让他自个儿露出几分委屈之色,“见……见了。”
“那为何不告诉父皇?”
秦慎这点还是气他的,他虽通过纠察卫的人,那日的事自然没一点瞒得住他。只事后,秦湛却是不说一句,秦慎心中就有几分不悦。
他不是气秦湛瞒他,这白狐之事,秦慎自然也不当回事,他气的是秦湛瞒他的原因是因为不信任他。只他为了安秦湛的心,之前才不说罢了。
秦湛心中有点恼了,索性头一仰,气道:“湛儿不说,是怕父皇不高兴!上次祭祀之事,湛儿就已经知道了自己身份特殊。湛儿不怕什么白狐朝拜之事,湛儿根本不信。湛儿怕的是,父皇心中有了芥蒂!”
说到后头,秦湛心里真觉得委屈起来,眼睛也就红了。他不敢想,那隐瞒秦慎,到底是唯恐害了自己性命,还是真有几分怕秦慎不再对他好了。
秦慎见秦湛一下激动起来,眼睛更是红了。看着秦湛倔强不肯同他服软说好的模样,一下,秦慎立时心一抽,沉甸甸的难受。
到底,还是秦慎先软了话。
“湛儿,湛儿,父皇把话说重了,父皇错了,可好?父皇同你认错。”
秦慎从秦湛五岁时就教养他,这服软之事,头一次到说的不顺畅。后来时间久了,没了外人之时,秦慎倒是做的顺手又顺口。
是以,这会儿秦慎自是连连哄着。
半响,秦湛这才平复了心神。在心里头,秦湛心里头却也有几分惊讶。他原想着,今日这事,他怕是要遭。不曾想,这般下来,惹急了他,倒打一耙竟然真是给他糊弄过去了,反倒弄的秦慎舔着一张老脸同他赔不是。
秦湛这心里头,也颇为不是滋味儿。
“父皇,湛儿不生气了。”
秦慎一笑,这才说起了正事,“湛儿,当初这事,父皇其实立时就知道了。”
“哼!杜永平这个人,不可靠!”秦湛气呼呼道。
纠察卫的事,秦湛是不知晓的,只以为是那日的侍卫头子杜永平那这事儿主动去禀告了秦慎,去做了进身之资。
秦慎点了下秦湛额头,只让杜永平背了黑锅,“怪不得他,他家世一般,难免投机取巧一些。”
“父皇倒帮他说话,是了,杜永平可是对着父皇一片忠心耿耿,湛儿用不起这般的人。”秦湛自是生气,当日他还特意嘱咐过杜永平此事。
杜永平不过区区一个侍卫,秦慎本就没半点上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