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才淡薄了一些。
周秀元在那般环境下,也不知吃了多少苦,瞒过了众人,这才千辛万苦生下了他的儿子。为着这,梁谷胥乐也觉着自己不能一心沉浸在仇恨之中。
如今,梁谷胥乐除了报酬,更大的目标便是扶持着秦湛登上帝位。如此,他也算的上不辜负了周秀元。
秦湛从着梁谷胥乐话中意思,自是想明白了。只便是他真要做夺帝位,他也不会依靠了兴周会。
那次之后,秦查便再没同梁谷胥乐见过了。到不是他出不了宫,而是有了一遭他偷溜之后,之后秦慎应该是都派了人在他身后跟着了。便是那一次,他也不过见了梁谷胥乐一盏茶的时间,就有巡抚使带着纠察卫的人围住了酒楼来找他,差点梁谷胥乐都跑不了。
这些年风平浪静,到也真是磨平了他不少忧心。极少的时候,秦湛竟是冒出若是这样能过一辈子,也是好的。
只有些个东西,该来的时候,到底是会来的。
他这儿想的入神,外头伯福来请了安。
“什么事儿?”
伯福小心道:“三殿下,辛羊公公来了。”
秦湛下意识便捏紧了手中的书,“什么……事儿?”秦湛觉得,他说出这话的时候,便心跳的厉害。
事到临头,人总是会不安的。
“三殿下,皇上差人送来的一些您爱吃的。这会儿功夫,也到了午膳了,让您莫要饿坏了肚子。”
秦湛皱了皱眉,“进来了吧。”
一会儿功夫,辛羊带着人,同着伯福就进来。
“见过三殿下。”
辛羊这老阉人仍旧一副谄媚的样儿,秦湛瞧着没半点异样。辛羊是秦慎身份的老人了,精于世故,在宫里向来混的如鱼得水。
秦慎不少事,也是不瞒他。
这老阉人若是真知道了他身份的几分,此刻,怕不应该还是这般谄媚。
“起了吧,怎么,父皇不是病了吗?也不见我,还管我吃不吃?”
辛羊弯着腰笑,“三殿下,这话怎么讲的。皇上就是病了,也是惦记着您。这不,太后这会儿都去看皇上了,不过也给拦在了外面。太后今年个,身体不利索。刚刚能起床走几步,可不能再病了。”
“医道院的人去了?”
“去了,刚才还在诊脉呢。说是昨晚个,感染了风寒。因着这,太后回了永乐宫之后,还罚了澜贵仪。那玉贵人,也给太后关在佛堂那儿了。”
秦湛点点头,昨晚个染的风寒,秦慎昨晚个接触的人自是讨不了好。他这儿,太后估摸着也是心中不舒爽。只他的事儿,不好办,有着秦慎护着。是以,拿了旁人立了规矩。
这会儿,秦湛心中盘算,若真是如此,倒是他大惊小怪了。
不过此事事关他的命,打发走了辛羊之后,还是得着人去打听些蛛丝马迹。
压下心思,秦湛道:“替我谢谢父皇,就说我担心父皇的病,明日再去看他。”
“奴才遵命。”
“下去吧。”
辛羊应了声,让人小心放下了东西,这就离去了。
这饭食都是合着他口味做的,辛羊刚才那会儿,还带来些精巧富贵的玩儿。
秦湛略略瞧了,怕是秦慎拿来哄他。这些个精巧富贵玩意儿,他这宫中不缺,是以就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