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是个车夫,走的地方多,现在哪里都是这样。我们这里偏远一些,还好些,有些地方,反贼的人头都挂满了城墙。”
秦湛心头一跳,秦慎疯了!?
他知晓自己死了,不管现如今秦慎知不知道自己并非他的血脉,他总会诛杀兴周会的人。但这样的格杀勿论,是在扰乱民生啊!
大苍历经太祖平乱,太宗恢复民生,到了如今,已经有了盛世开始之景象,他这是要做什么!?
秦湛恍恍惚惚进了马车,终于到了他这里检查。
约莫是秦湛跟着秦柔儿看着年岁不大,也没引起多少注意。他们倒是没出什么事儿,便让他们离去了。
“哥哥,怎么了?”秦柔儿轻声问他。
出了城门之后,秦湛便有些神情恍惚,她不由有些担心。
秦湛确实有几分心烦意乱,难道这些日子,秦慎真的是为着他的死,把这个天下弄到了这种地步?
他到底,要做什么!?
一路奔驰,直到日头落下,外头车夫传来声音,“客人,这里有我一个朋友,天色也晚了,若是您在马车里不舒爽,不如去我朋友那儿歇息一晚,也吃点热乎食。
我干这行的,也不骗人。您去了,就是得给一些住宿费,您看呢?不贵,大概是二十个铜板,您看行吗?”
秦湛点了点头,客栈住宿,再叫些吃的,少不得也要加倍。
“行,多谢了。”
“公子您客气了。”
秦湛到并非没有防人之心,随着车夫略微绕了些路,走到一个小村庄的时候,秦慎便松了口气。这村子外头,田地开垦的井然有序,不似那种挂羊头卖狗肉的小村落。再则,现在好歹是太平之世了,若是还出了那种专门打劫过往商客的村子,也早被官府给查办了。
接待秦湛的一户姜姓老汉,他家有三个茅草屋,收拾了一间出来,以往专门用来做这种夜宿生意的。
他家中,有他一个婆姨,还有一个儿子。
秦湛同着秦柔儿到,他们倒是万分热情。
晚间的时候,姜老汉直接将他儿子白日间打来的野鸡汤分了半只端给秦湛,还给了两个白馒头,两张热腾腾的烙饼。
这些分量,倒是足够了。
秦湛坐了一整日颠簸的马车,实在没了精神,略略喝了些鸡汤就没胃口了。秦柔儿倒是还行,吃了半张烙饼,又吃了些鸡肉。
另外屋子里,姜老汉的婆姨烫了两个鸡蛋,却是递给她儿子,“春儿,刚才我给那个少爷送热水,我瞧着他像是吃不惯我们这里的东西,没吃多少。一会儿他怕是饿,这鸡蛋你给他送去。夜间他要是饿了,也能垫垫肚子。”
姜春吃着烙饼,鸡汤他一口没喝,是留给自己爹娘的。不过听他娘说那小子喝不惯,姜春顿时一皱眉。
那小子来的时候一看那周身的气质,姜春就知道,这又是哪户人家的公子出来的。公子命富贵,哪里知道鸡汤的难得。
“春儿!”上头老父亲叫了声。
姜春赶紧应了,接过了鸡蛋,然后朝秦湛那边屋子里走去。
一夜安眠,秦湛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不舒服。
若非他原先走水路坐船累的很,又接连坐马车,他根本不会在茅草屋中睡的熟。屋中有一股茅草的腐烂味,底下也不够柔软,盖着的被子有些硬。晚间,还有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