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玉璇公主,“还望公主殿下不弃。”
公主耳尖微微泛红,眸子也垂了下去,好在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些,“岂敢,李大人请。”
李尚诺挥手洒墨,倏尔,将纸提起,展向众人,再次朗声念出,眼睛却不由自主的望进公主双眸。
“华筵九秋落,飞袂拂云雨。
翩如兰苕翠,宛若游龙举。”
诗作不长,只是一首五言绝句,却是精而简,一舞精华,全在其中。
“多谢李大人谬赞,玉璇不过胡乱一舞,实在愧不敢当。”
“玉璇,既然李卿相赠,你就收着吧。”
“是,儿臣遵旨。”公主示意侍女接过诗作,朝皇帝和格吉思各行一礼,“玉璇告退。”
…………
一次盛宴直到夜幕降临方歇,李尚诺在皇帝的授意下将拓加使节引入四方馆,一力招待。
累了一天的李尚诺,想到格吉思看向公主的目光和他所提的要求,心中有些郁郁,多半夜都有些难以入睡。
而从銮雀台两仪殿回来的玉璇公主,则是将李尚诺的诗作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又一遍,眸中笑意不减,心中无限情思,亦是一夜辗转难眠。
………………
“轻君,你歇下没?”楚玄昭来了雅竹轩,见沈轻君卧房侧的书房内还亮着烛火,才抬手敲了敲门。
盛宴散去,楚玄昭从皇宫回来,已是夜幕降临。
“进来。”
楚玄昭应声开门,“轻君,你还没休息?”
“这很显然。”他知道楚玄昭一定会来,“拓加人是来议和的?”
“是,格吉思一向主和,几乎每隔一两年就会出使一次大渊,然而,大渊与拓加还是免不了战火,一直未能如他所说,能求得长期免战。毕竟,拓加也还不是他做主。”楚玄昭倒是对这位气质温文尔雅的拓加大王子颇有好感。
“即便是他成为拓加王,拓加也非他一家之言。”沈轻君想起,拓加跟大渊不同,他们并不是天子一言,万众俱从的统治方式。
拓加拥有一个拓加王,其下还有各王子分踞一处的部落王,部落以部落王为尊,而是战是和,拓加王则需要看各个部落王的支持人数,以少从多,因此,拓加王是没有绝对的决定权的。
“你说的不错,拓加,部落王权力远比大渊亲王大的多,几乎与大渊史上的诸侯相比不差,即便格吉思登位,也未必能够真的止战,顶多和平许多也就是了。倒是,我大渊与拓加两国西侧的葛勒国,是一王统治,与我大渊相似。”
提起葛勒国,沈轻君抬眸问道:“听说,葛勒国国主,是位女子?”
“嗯,是的,这个人,虽是女子,可却是个狠角色啊。葛勒国主名为那舒,原是上任国主的女儿,也就是当时的公主,本该锦衣玉食,身份尊贵,然而上任葛勒国主重男轻女,那舒的母亲受其专宠,招了他人嫉妒,生下这个女儿,算是让人捉住了把柄,在当时数人的动作下,那舒母亲被葛勒国主厌弃。而那舒,也被大巫说成是误国妖女,六岁就被赶出王城,不知所踪。”
楚玄昭见沈轻君听的仔细,润了润口,才继续道,“这件事,并没有引起太大的风波,王室很多人以为那舒已死。谁曾想,十三年后,就在葛勒国主病危,两位王子因为王位之争而闹得不可开交时,仅十九岁的那舒突然带着一只骑师出现在王城,一路杀伐,直至宫门,顺利登上了葛勒王位,她的两位兄长,皆被她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