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跟我说吗?”
余希声带着鼻音说:“我不想洗裤子。”
罗让道:“你就为了这个哭的?”
余希声点点头:“我买不起洗衣机,天天洗衣服,洗得好累。我再也不想洗衣服了。”
找到原因就好,罗让想。奇特的是他此时已经忘了“让余老师酒后吐真言”的目的,面对“余老师懒得洗衣服”这么个大料竟然无动于衷,反而沉浸在疑似奶爸的职业中无法自拔,顺口就接道:“以后我帮你洗。”
余希声道:“真的?”
罗让点头担保:“真的。”
余希声亮晶晶的眼睛便看向罗让,由衷地说:“狗子,你真好。”
罗让:“……”
罗让感觉复杂地夹了块肉,自己吃了,问余希声道:“你为什么叫我狗子?”
余希声回忆道:“村口有条狗,叫大黄。”
罗让吃着菜,应道:“所以?”
“你们真像。”余希声道。
罗让:“……”
罗让很有几分不甘心,想说那蠢狗死肥死肥,能跟帅气逼人的他比?于是忍不住道:“你再仔细看看。”
余希声摇摇头:“我已经仔细看过了。”他看着正吃肉的罗让,说,“狗子,你多吃点,反正大黄不在。”
罗让顿时觉得嘴里的肉不是滋味了。原来在余老师眼里,他是个跟大黄抢食的?
罗让瞥了眼余希声,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后者浓密而翘的睫毛,随着主人的动作一颤一颤,仿佛蝴蝶振翅一般。于是罗让没了脾气,多大的怒火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也许是被蝴蝶翅膀扇走的吧。
余希声往边上坐了坐,说:“你吃吧,我等你,我吃饱了。”
罗让招呼服务员把剩下九瓶酒都退了,再要了碗米饭,决定速战速决。听到余希声这句话,他不抱希望地问了句:“是谁喂饱的你?”
余希声老实道:“狗子。”
果然。罗让闷头吃饭,算是认了这个倒霉称呼。
可让他纳闷的是,郁闷的同时,他怎么还有点窃喜呢?做个饲养员是这么值得高兴的事?
罗让三下五除二吃完了饭,擦擦嘴,准备带余希声走人。但是余希声拿着杯子不肯松手,硬是以“下次还要喝酒”的理由死死霸着杯子。罗让说家里也有杯子,也能喝酒,说了几十遍,就是说不通。
好吧,罗让想,要带就带着吧。罗让认命地多付了一只杯子的钱。
余希声并没有就此消停,临走的时候,又坐在凳子上不肯起来。虽然坐姿很端正,但这里不是教室,你就是老师,也不能让你赖着不走啊。
罗让头都大了,在余希声面前蹲下,快要向他求饶了:“这回又怎么了?”
余希声微笑着看罗让,不说话。
罗让说:“你别笑,你一笑我就害怕,你直接说,什么事?”
余希声道:“我不想自己走路。”
“不想自己走?”罗让道,“难不成你还想让人抱着你走啊?”
余希声眼睛亮亮的,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罗让:“操。”他站起身,看看周围,见没人注意,才低下头,小声道,“再不走我就把你丢这儿了。”
余希声听到“丢”这个字,眼眶就湿了:“不要丢下我。”
罗让面无表情地看着余希声,余希声就半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