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马鞍子猛地一震,哆嗦一下,清醒了。
罗让冷冷看一眼马鞍子,一句话没说,转身上了楼。马鞍子急忙要追,旁边有人拦住,劝道:“恐怕在气头上,不如备好礼物,明天一早,都冷静了,再负荆请罪。”
马鞍子一愣,低头看向诺基亚的残骸,心中敞亮起来,朝那人道声谢,从玻璃渣子里捡出手机,也顾不得脏不脏的,赶紧跑街上手机维修处,押着人连夜把机子修好,同时打电话给卖手机的朋友,各个牌子的旗舰版都买了一部,最后犹觉不够,还专门托关系订了几部价值不菲的键盘手机——兴许这位“隐形太子爷”就爱这种老人机呢!
因此第二天一大早,罗让准备出门锻炼的时候,被门边的不明物体吓了一跳。
马鞍子候了半个晚上,却精神抖擞,捧着个大盒子,最上头放着罗让的小破诺基亚,除了一张手机卡,几乎哪都换了。
马鞍子笑道:“昨晚喝高了,您别往心里去。”说着递出手上东西。
罗让并不去接,只斜斜觑了眼:“什么玩意儿?”
“几部手机。”马鞍子道,“不知道二爷喜好,胡乱买的。”
罗让点头,“哦”了声,头往房间内一撇:“进来吧,正好一块吃早饭。”
马鞍子见他是愿意和解的意思,讪讪一笑,赶忙进了屋,把东西都放桌上。罗让走进来,顺手拿起自个儿的老人机,再一掀盒盖,嚯,差点亮瞎眼,手一松,就又合上了。
罗让一边给诺基亚开机,一边说:“你有心了,那些都拿回去吧。”
马鞍子搓搓手:“这怎么说,是我应该的。”
“叫你拿回去就拿回去。”罗让瞥了眼未接来电,如他所料,余老师打了许多来,估计是让他吓着了,但现在也只能当没看见。他把手机收好,身体前倾,目中含有狠意,仿佛压抑很久的情绪终于控制不住地泄露出来。他对马鞍子说,“其实你说的没错,我怂,真他妈怂。”
马鞍子见他话里有话,收起笑容:“您这话我不同意,要说新城黑白两道,我头一个服二爷您。当年谁不知道,‘刘家帮’老二,十六岁独闯黑街救大哥,十七岁上擂台撂倒‘地下拳王’?那时候,谁不羡慕刘爷?兄弟酒后戏言,您不能当真!”他压低声音,“如今刘爷成了刘总,可您还是二爷!”
罗让冷笑道:“我知道,刘叔是想我打理他以前的摊子。他洗白了,我偏要给他卖命?卖命也就算了,他真能信我?”
马鞍子故意道:“刘总不信任您,还能信任谁?您是他亲儿子!”
罗让“呸”一声,道:“别说你们不知道,这两年我没少给他添堵。”
马鞍子道:“都知道是为了郭哥,谁也没法怪您。”
“行了吧。”罗让道,“我到现在都不知道郭大哥怎么就没了。这几年我琢磨着,跟刘叔混,没自己的心腹真不行。”
他拿眼乜马鞍子。
马鞍子会意道:“二爷,我愿意做你的马前卒,随叫随到!”他正愁找不到地方下手,挑罗让跟刘忠义斗,这下,刚想打瞌睡就迎来了枕头,当然高兴了。
罗让在外形象,一向是有勇无谋,马鞍子虽然谨慎,却也认为他是真心组建小团体。而接下来,他让马鞍子去盯着黄俊生,更让后者确定了这一点。黄俊生是刘忠义死忠,马鞍子觉得,罗让这是要剪除刘忠义党羽。他巴不得二虎相争,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