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声神色微妙:“有没有……”
罗让道:“你直说吧!”
余希声:“有没有进行嫖-娼行为?”
罗让如同尾巴被火燎到一般,蹭一下跳了起来,面上惊愕至极。
余希声嘴唇发干,伸出舌头舔了舔,艰难地说:“这件事必须老实交代,如果真的……做了,我带你去医院……做检查,你不懂事,不知道有的……身上有病……”
罗让忙打断他:“我没干!”
余希声脸色倏地明朗起来:“真没有?”
罗让斩钉截铁道:“真没有!”
余希声大松一口气:“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罗让委屈道:“你怎么能这样看我?”
余希声语滞,要不是这件事太严重,他也不至于问得那么直接。答不上罗让的话,余希声便转移话题,道:“你从哪里交到马鞍子那样的朋友?”
这下换成罗让噎住了。
罗让慢吞吞坐下来,长叹了口气,搜肠刮肚找理由,半天说不出话来。他不说话,余老师自己脑补一番,竟然想通了。
“之前跟你说,别急别急,你没听进去?”余希声摇头,见罗让懵懵懂懂看向自己,满脸不解,心中一软,道,“我知道,你对自己不同寻常的性-向感到恐惧,但你要记住,同性恋不是病,也不是变态。这是一种很正常的现象,不需要害怕,也不值得自卑。”
罗让心说还有这好事,理由都不用找了。他又不是无可救药的大笨蛋,当然要顺着余老师的话说:“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余希声见他老老实实的,欣慰地想,他是没看错人的,罗让虽然冲动点,但不至于干出吃喝-嫖-赌的事来,是那些坏人带偏了他。
余希声嘱咐道:“以后离那些‘社会人’远一点。”
罗让乖乖道:“好的。”
余希声怜爱地摸了摸他的大光头,年轻人头发长得快,一个礼拜不到,已经长出短短一茬短毛,看起来青青的,摸上去有点扎手。
罗让安安分分由他摸着,还不忘告状,说马鞍子有多可恶,他都说不要了,还偏要叫那些女孩子过来,要是警察去晚一点,他就要被欺负了。
说这话的时候,余希声在给他办保释手续,他跟在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余老师身后,引起很多人的注目。众人心里腹诽,就你那块头,能让几个小姑娘占便宜?
蔡有阳跟余希声关系好,一出公安局,趁罗让去买水,当面吐槽说:“余老师,你人太好了点,小心被人骗了!”
余希声道:“我也看人的,罗让是个好孩子。”
蔡有阳不忿:“还孩子?没比你小多少吧?”
余希声笑道:“你别看他长得高,性情仍然如小孩一般纯真,我猜是从小没人教育的缘故,这倒不要紧。而且我看重的是他有一颗赤子之心,以后多加引导,未必不能成材。”
蔡有阳愕然,看余希声神情不像在开玩笑,忍不住想提醒他去看眼科。但这时罗让已经买好水过来了,他也只好不再继续。
本想晚上回宾馆后,再跟余老师交谈这个话题,没想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在余老师去卫生间时,罗让一改低眉顺眼的模样,对他凶巴巴地说:“你是不是跟余老师说我坏话了?我都看见了!”
蔡有阳想回答“就说了你又能怎么样”,看到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