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连学费都免了,我爸妈知道这件事后,直接拿她教育我,就连我姐都嘲笑我,我不服。虽然我没考上,但那又怎么样,很多事情又不靠学习,就算学的顶天了又能怎么样呢?
我听我爸讲过他的发家史,早些年是知青,后来千辛万苦上学,然后进了单位,之后下海,和我妈一起白手起家组织起偌大的公司,在风城这个小地方也算是顶厉害了。所以在我心里,学历不算什么,心思活络才行,于是我心安理得的吊儿郎当。但这回上学确实伤了我自尊,我觉得我也能去那个学校,于是缠着我爸,例行三部曲,恳求,保证,撒泼打滚。三部曲进行完,我爸拿着礼出去找人,把我塞远程班去了,花了点钱。
在我心里,能用钱摆平的事情都不叫事情,不过我妈管得严,我倒也不至于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也就偶尔逃个学打个游戏去个网吧什么的,也谈谈恋爱,顶多牵牵小手,我不想很早定下,觉得以后的人生大有作为,凭啥在一棵树上吊死。
看,以前的我多自负。
交学费的时候碰到沈默生,还有她的爸爸。她爸爸说话很搞笑,怎么说呢,傲慢又无知,整个人很矛盾。我想她很清楚,所以脸上才会露出那样窘迫的表情。他们的关系似乎很不好,因为不论是说话还是静默,她爸爸从来没有询问过她的意见,将她当成一个平等的灵魂对待。
我于是开口和我爸撒娇,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时间过去很久了,我忘了当时我说了什么,只记得她好像是松了一口气,然后露出大难不死的笑容。
我觉得她更奇怪了,忍不住升起好奇。
但那之后我们不是同学,教学楼隔了十万八千里,很难碰到一块,除了在光荣榜上能看到她的照片,我几乎没有看到过她的人。我记住了小学毕业时候的教训,初中虽然犯浑,但勉强学习了些东西,高中吊车尾,市高中收全市前四百,我考了三百九十八名,就连我班主任都说我很幸运。我面上佯作轻松说我知道自己会考上,不稀罕多考几分,实际上心里直冒冷汗,直念幸好幸好。
她早已通过内招考进了实验班,明明可以从四月开始放暑假,但仍然兢兢业业的过来上课。她的大名早在这个年级传遍了,同学说她装,我当时忍不住反驳,说她是真的过来上课,为这件事我们吵的翻天。估计是天气干燥外加压力大的缘故,当时我忍不住冲上去,他也冲上去,然后我俩打了一架,我说她确实是认真在上课,他七个不服八个不忿,说为什么?我想了一下,说沈默生估计是为了奖金,他眼睛都瞪圆了,说她要上天。
我觉得她不是要上天,她就是想考好成绩然后拿奖金,后来她成了探花。学校会去每一个考上市高中的人家里放鞭炮宣告喜事,她那天拿到奖金的时候强颜欢笑,我想她并没有那么开心。
大概因为不是第一的缘故。
想到这里我自己就忍不住觉得丧气,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这回我没有求我爸把我塞实验班,我觉得我脑子瓦特了才会去实验班,那根本是把我穿串儿然后放火上烤。能考上市高中就已经拼去半条命了,再去实验班我就飞升成仙了。
但我爸这回根本没跟我打招呼,直接找人把我塞实验班了,为此我很生气,我决定和他冷战,并且向妈告了他一桩。我两个姐姐说我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