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上一层水汽。
深情不止一次被念忘发现自己修魔功,每次被拔除之后,总要昏睡几个时辰,醒来时头脑发昏,眼不清耳不明。
这次醒来听到的这个晴天霹雳,她也认为是昏迷才醒造成的后果。
深情深呼胸中一口浊气,接着又回躺于床榻,少顷,她睁开眼,坐起身,朝着念忘道长问道:“师父,您刚才说什么?”
念忘瞧她坐起复而躺下,呆呆傻傻一脸不信的样子,悲哀真是个傻徒弟,不过就算如此,念忘依旧坚定自己的立场:“我把你送人了,还有你那只蠢狗。”
深情猛然掀起被子,跪在念忘道长的面前,情深意切地说道:“师父,我知道我不争气,我没用,可是我待师父如亲人,我不想离开您!”
深情的这一举动吓到了蔚蓝。怪他先前考虑欠缺,搞定了念忘道长,也没想过深情的感受。长时间生活在一起的师徒,朝夕相伴,抬头不见低头见,虽然表面上你嫌我怨,若真到了分别的时刻,怕是无论如何也舍不得。
蔚蓝暗幽幽地沉了沉眸,不动声色地看着。
念忘见自己爱徒惊天一跪,无动于衷,不上去搀扶叫她起来,反而离得更远,他鼻子一哼气,白胡子飘然一抖,漫不经心地说道:“你能给我挣钱吗?”
深情直视着念忘,后者手指向外面,又道:“你看看外面被你那只蠢狗作弄成什么样?我又得赔进去多少银两?人家蔚公子拿一个如月石是换一条狗,你,我是免费赠给他的。”
说来说去,深情还是个赠品。
“师父。”深情两条细眉耷拉下来,不带这么嫌弃人的……
“我这院子破成这样,我都不算你头上,要是跟我算账,十个你都不够抵债的。”
何况小小一个如月石,玉皇宝物他都不稀罕。
念忘就是这么怪,爱宅如命,什么徒弟,在他眼里都比不上院子围墙上的一砖一瓦。
“你也别耷拉眼了,赶紧收拾收拾,带着你的狗跟蔚公子走,省的碍手碍脚的。”念忘说完两眼瞥向门外,心里嘀咕后悔下山请个修墙师傅怎么还不回来。
蔚蓝有些过意不去,跪在地上的深情很是扎眼。
“念忘道长,晚辈觉得事情有些唐突,不然的话就让她留在您身边。”
此事由他而起,倘使为了自己毁坏了师徒两人的情分,蔚蓝亡至地府也无法赎罪。
念忘摆摆手,道:“蔚公子这么说就客气了,她是有福遇见你,你给她帮忙,岂有不回应之理?放心放心。”
几人说话间,深情腿跪的麻了,自行站了起来。
念忘好像抓到漏馅似的,指着她说:“看吧看吧,一点不尊敬师长,我还没说起来呢,你就自己起来了,你说我还不把你卖掉?”
深情站起身,拍拍腿上手上的灰,道:“也不是师父让我跪的呀,我可以自己起来。”
从小到大,念忘没罚过后悔深情两人跪门前,跪祠堂,跪天跪地,他自己说这是丢脸的事,要是以后有人跪了,也别到处乱说师门是谁,他丢不起这个脸。所以双膝一跪这个仪式,念忘是管不着的。
但是念忘不记得啊,他眼睛一闭一睁,好事破事抛之脑后。再说贵为人师,自己徒弟出山前跪上一跪,这个便宜干嘛不占。
“你都要走了,这一跪是给我的怎么了?”念忘死乞白赖地纠缠,深情无奈,只好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