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很快,又要注意避开往来的行人,很是吃力。
最终跑到笑看堂,一进堂中,林思渝也顾不得什么女子的仪态,出口就冲着抓药的伙计叫:“我要,我要艾叶,快点给我!”
这一声叫唤,把堂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
老掌柜的见状问:“怎么了?那边是发生了什么?”
“是时疫。”林思渝喘着气道。
“时疫?”
“快给我艾叶!”林思渝也顾不得答老掌柜的话,催促着抓药的伙计叫他手脚快点。
拿了药,林思渝转身就往外跑,不料一下就被老掌柜的叫住。
“小丫头你过来!”老掌柜声音徒然爆发,震得堂中所有人俱是一惊。
林思渝闻声停下脚步,回头问道:“老掌柜的还有何事?”
“我还没问话呢,你那么急,跑什么。
强压下自己内心的焦急,林思渝耐心听老掌柜的问话。
“有多少人沾染了时疫?”老掌柜的还是平时那副说话的语气,不紧不慢,甚至语气中还听不到半分担忧之意。
咽了口口水,林思渝满脸担忧:“现在大概有二十左右人,有两个已经死了……”
老掌柜的听完,半晌没说话,只是不停的捋着自己的花白胡须。
“我可以走了吗?”林思渝等着老掌柜的回话。
“丫头去吧,做好你们该做的……”
“嗯!”林思渝后退,头也不回的拿着药就往收容所方向跑去。
和回来时一样,去收容所的路,格外拥挤。
收容所门口的人群没有丝毫散去的意思,都簇拥在一起,想要探个明白,那收容所里面,那些外来的难民们,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居然都致死了。
即使是人心惶惶,可终究还是被好奇心盖过。
官府的士兵努力拦着百姓不让靠近,显得很是吃力,林思渝匆匆扫了一眼人群,径直跑进了收容所内。
用拿回来的艾叶把屋子周围熏过一遍后,林思渝进到了房内。
第一映入眼帘的,就是白布,洁白的布,用来做的,是最残酷的事……
又一个被抬出房间的病人,可惜却没了气。
杜大夫和李大夫还在忙碌,林思渝知道,既然都知道病人是得了时疫,那么,接下来,就要找治疗时疫的办法了。
官府的官员负责外围,疏散百姓,安抚人心。
被笑看堂派过来的林思渝等三人,在收容所内忙得不可开交,官府封锁了收容所内有人沾染时疫的消息,对外宣称这一批进到固北城的难民原本在路上就身体虚弱,加上长时间的长途跋涉,身体状况每日逾下,最终到达收容所内一病不起,药石难医。
只有官府和笑看堂的大夫们知道这个消息,接连几日,林思渝都忙碌在收容所内,半步没有离开。
每日来找林思渝的苏念徽已经几日都没见到林思渝人影了,可每天,苏念徽下工还是会到收容所外等林思渝。
整整七日,林思渝吃住都在收容所内。
按道理说,对于沾染时疫的病人,人人是避之不及,谁还会天天守着病人寸步不离,在别人眼里看来,那就是在找死。
官府的人能避开就避开,从来都是尽量避免靠近,可即使是这样,这几日,还是又源源不断,沾染了时疫的病人被送到这方小院子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