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俊不禁,“堂嫂跟着大娘学了好多年,水平不及大娘十分之一。”
“堂嫂?”
“嗯。”
“是谁?”
“是堂哥的妻子。”
“呵!我再不知道堂嫂是堂哥的妻子,别跟我卖关子,堂哥又是谁?”
“堂哥是大伯的儿子。”嘉树慢慢喝着粥,气得静姝干瞪眼。
“大伯是谁?”静姝话中含怨,等着他说“大伯是爹的哥哥”。心里暗暗决心,若是真这样回了,定然不要再理他了。
“大伯已为故人。”
“嗯?”
嘉树放下碗筷,正经起来,“我没有见过大伯,堂哥很小的时候他就过世了。堂哥是在我家长大的,他长我三岁,与二姐一般年纪,爹待他如亲生。”
“哦。”
“堂嫂小堂哥两岁,他们从小就认识,算是青梅竹马,成亲有十年了,膝下无一儿半女,但很是恩爱。”
“哇,十年了”,静姝默算着他们成亲的年纪,耳畔却莫名萦绕《十年》的旋律,“堂哥真是痴情专一呢。”
嘉树淡然一笑,若有所思。
静姝突然想起同“有美三人”一起吃早饭的那天,听陆夫人的口气,好像三姐妹都没有孩子,今儿又听闻堂哥结婚十年无一儿半女,看来这陆家许是有不孕不育的传统啊。怪不得陆老爷、陆夫人开口闭口就是催着生孩子,原来她是被寄予了传宗接代的厚望啊。真惨!好在嘉树是个不懂事的——不对,按说他这年纪不该不懂啊,可从这两天的观察来看,他——也是奇怪,难不成……
“堂嫂可是沈麻县有名的美人”,未等静姝想出个一二三,嘉树又就堂哥堂嫂的话题继续说下去,“堂哥也生得甚是俊朗。”
俊朗?听到任何赞美男子的词句,静姝第一个想到的定是男神。可也只能想想了。
“堂嫂刚和堂哥成亲时,就提出要跟大娘学做咸菜,学来学去也做不出什么好味道,除了咸还是咸。”
“你吃过?”
“那是自然”,嘉树顿了顿,“不过,除了我和堂哥,恐怕也没人肯吃她做的。”
“哦”,静姝皱了皱眉,“突然很好奇堂嫂——”,怎么就那么笨,腌咸菜都学不会,难不成是大娘有什么秘方不肯传授?她暗暗琢磨着,这样的话,纵使她聪明绝顶,悟性过人,怕是也很难做得出极具特色的咸菜呀,那么,咸菜致富之路岂不是断了?还想着回去以后来个舌尖上的咸菜,写书出版、开店创业,一举成功,登上人生巅峰……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残酷,唉!
“你好奇什么呀?静娴,静娴……”
静姝回过神来,方意识到嘉树在同她说话。
“啊,我刚刚说好奇堂嫂——你不是说她是有名的美人嘛——我好奇她到底有多美”,静姝眼波微转,打趣道,“我美还是堂嫂美呀?”
嘉树只笑笑,不说话,眼神却已经道出了答案——“她比你美”。
静姝撇了撇嘴,“今天你怎么尽说堂哥堂嫂,是不是许久不见他们很是思念啊?”
“没有许久不见,你来之前,我们时常见面,你来了,我便陪你多一些。”嘉树认真地看着静姝,眼睛里满是真诚。静姝敷衍地笑笑,心想:我可不是“没有故事的女同学”,谁稀罕你!
“其实成亲的时候他们都在,只是你在屋子里,没有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