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哟,”汤圆阴阳怪气,“那我还得谢谢您了。”
“呵,不客气,要不是……喂喂!你别晃!会掉下去的啊!知道胖你还晃!”
“你再说我一句胖试试?!”
“幼稚!”
“幼稚总好比某人弱智。”汤圆嗤道。
“你说谁弱智?”
“谁搭腔说谁。”
……
穆桓止悠悠转醒,迎目而来的日光颇让他阖了半日的眼睛感到不适,随闭眼,眼皮裹着大黑眼珠子转了几遭,复又才睁开。视线所及,是一方帐顶,账无饰物,色为浅灰。由此可见,屋子主人审美实在堪忧,穆桓止得空还咸吃萝卜淡操心的这么吐槽了一下。浅灰的账看着有些压抑,旋即将眼珠子向账外转去,屋内陈设,桌椅铜镜,再无其他。
……
穆桓止没去过冷宫,却有种被抓来关进冷宫的错觉。
他又在床上躺了会儿,许久,不见有人进来。穆桓止索性赖在床上后知后觉的回忆起当日发生的事情来。脖颈后方适时传来的锐痛恰到好处的提醒了他是被人一记手刀放倒的。既然是被人以手刀放倒,而现下自己又完好无损的躺在这里,那么略一思索,就只剩两种可能。一是被人所救,而是遭人绑票。乐观来说,两种可能暂时都没有性命之忧,想到这里,穆桓止叹息一声,不免揩了把命途多舛,劫后还不一定余生的热泪。
“醒了?”一把男声突兀从外间传来,门帘自外被人撩开。穆桓止寻声望去———眉目俊朗,浅蓝衣袍,折扇轻晃,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唇角勾着笑,端的一派风流倜傥。随后视线汇集到男子手中那柄折扇上,嘴角免不了微微抽搐,穆桓止想:这大冷的天,还摇把扇子附庸风雅,也不怕把风寒招来。真真是作妖的很。
真真作妖的人走到床前收了作妖的折扇握到手里,在离床半步的距离时站定,竖起手中折扇轻敲穆桓止头一下,“小鬼,可还有哪里感到不适?”
……穆桓止挣扎着坐起来,低头顺势将被陌生人敲头的不满之色掩饰,“没有不适……”醒来后久不说话的嗓子还有些喑哑,穆桓止清了清嗓子,问道:“我昏了多久?此地何处?你又是何人?”
一连串的问题像炮弹一样一个接一个的蹦出,陌生男子纳罕,却不着急给他解惑,只是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儿,莫名觉得熟悉的很,仔细想了想,又实在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孩子。于是挑了挑眉头,复又展开折扇,开口,却问了句不相关的话,“你可姓林?”
“……”穆桓止点头,正好省去他新想一个姓的麻烦。点过头后,开始脸不红气不喘地扯谎,“我的确姓林。”穆是国姓,他还没蠢到自报家门。
男子意味不明地“啊”了一声,狐狸眼微微一挑,一副看破不说破的做派。他看了穆桓止好一会儿后,这才礼尚往来的自我介绍,“我叫顾念景。”他说着收起折扇,眯了眯眼,补充道:“你的救命恩人。”
“多谢。”穆桓止行了个虚礼,诚心致谢。既是被人所救,眼下至少没有性命之忧。穆桓止这颗悬了半日的心终于觉到踏实。
“好说好说,”顾念景把玩着手中十六方象骨扇,漫不经心道:“你都睡了一天了。”
从穆桓止昨个儿被他救下的中午昏睡到今天的正午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