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来缓解一下气氛。这种令人憋闷,又带有点沉重意味儿的气氛。
但他不知道说什么。穆桓止的失踪让他心口始终悬着一块石头,这块石头随着穆桓止失踪时间的拉长而不断加码。到现在,未然都觉得胸闷了。
“穆桓止失踪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倒是轩墨先开口了。
未然有点意外,但反应还不错,立马接道:“异常?”他仔细想了想,“那天吃的好像不太多。”
“晚上是睡在拂诺那里的?”
“嗯,”未然点点头,“前段时间就睡在拂诺公子那处了。”
“那问题就出在拂诺那里了。”轩墨若有所思。
“不应该吧,”未然带着不确定的语气说,“桓儿说拂诺公子对他挺好的。”
轩墨冷哼一声,“拂诺这人对所有人都好,唯独对身边人残忍。”
“啊?”轩墨说这话时声音不大,未然没太听清。
“没什么。”轩墨掸掸袖子,他并不想在拂诺这人是否好坏的问题上继续探究下去。
“哦。”未然应了声儿后没音了。他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下午顾念景提酒来找穆桓止,絮絮叨叨同他说了一些有关花酿的事。
顾念景除了当土匪做大佬的本事不错之外,还有一手酿得绝味花酿的本领。穆桓止听他说这本领是祖传手艺,传男不传女,传嫡不传庶。穆桓止一听,觉得这祖传手艺和皇帝传位还挺像,顿时生出了些许感同身受的亲切感。
顾念景拿了个杯子给他满上,穆桓止盯着那小杯泛有淡淡青色的花酿发愣。他没喝过酒,也不知道这花酿喝下去会不会醉。
顾念景见穆桓止不喝,便将杯中花酿往他跟前推了推,说:“喝吧,这是用青梅酿的酒,喝不醉的。”
穆桓止捧着杯子伸出舌尖小小地舔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样子让顾念景看了忍不住发笑。花酿有股青梅的甘平,又带点酸甜,不浓,但很让人回味。穆桓止又捧起杯子呷了一大口,喝完后满足地舔了圈嘴角。舔完后瞅了瞅顾念景,见他只盯着自己发笑,便将喝剩的杯子递到顾念景跟前还问他要。
顾念景接过杯子,也不着急给他倒,存心逗他,“怎么?还带续杯的?”
穆桓止还挺理所应当,“那当然,我那一声哥哥也不是白叫的。”
顾念景乐了,笑得拿着装花酿的酒壶直晃,给穆桓止倒酒的时候还洒了些在桌上。穆桓止看了直直叹气,多好的酒,就这么浪费了。
穆桓止喝完两杯后,顾念景说什么都不给他倒了,说是他还太小,喝太多会影响发育。穆桓止听了直哼哼,就是小气,还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顾念景也不管他哼哼,把壶中剩下的花酿封好,又在穆桓止那儿坐了会儿,说了些不着边的话,特意说了开饭的时间,把该交待的交待了一遍后,提着花酿迈着步子悠悠地踱出去了。
顾念景走了,穆桓止觉得无聊,但又不想出去走走。他怕遇到当初见过他脸的人。虽说顾念景给他做了保证,但穆桓止还是留了个心眼,万一,万一出现顾念景保证之外的事呢?
他只是顾念景在没有原则的情况下认的便宜弟弟,比之他手下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在触及某些事情上顾念景会站在他兄弟那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