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拽出来盖到他腿上,又把可能会漏风的边边角角给他掖好。做完这些,就又没事了,索性靠到床头,支着下巴看着穆桓止发呆。
年过完就近十一岁,算得上是个大孩子了。拂诺伸出手指戳了戳穆桓止肉嘟嘟的脸,笑道:“小胖子。”
小胖子在睡梦中皱了皱鼻子,却不见醒。
拂诺又不死心的戳了戳,这次力道没太掌控好,不待他撤回手,就听得穆桓止“嘶”了一声,然后眼睛缓缓睁开,悠悠转醒。“……师傅?”穆桓止刚醒眼睛看人还不太分明,只能辨个大概。
“嗯,是我。”拂诺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把手拢进袖间,面不改色地说:“为师帮你掖了掖被角。”
“……”穆桓止揉了揉脸,不太相信,“掖被角就掖被角,可为何我的脸会疼?”
拂诺依旧面不改色,“刚才回来起了大风,你脸受了冻。”
穆桓止见拂诺一脸坦荡,实在不像是拿话来诓他,于是便相信了他的说辞。“师傅中午没睡?”
拂诺眼神幽怨地看着他,不发一言。
穆桓止有点慌……不至于和我有关吧。
拂诺幽怨道:“就是和你有关。”
……师傅,你学过读心术吗?要不要这么可怕……穆桓止一脸惊恐,深觉自己在他师傅面前毫无秘密可言,硬着头皮问:“与我何干?”
“一路抱你回来,手臂压酸了,酸的睡不了。”
闻言,穆桓止立马从被窝里钻出来,贴到拂诺身上抓住他的双臂就是一阵揉捏。“师傅感觉如何?”穆桓止是有些愧疚的,他那本就算不得轻的体重在过完年的基础上又重了个斤,而且客栈与王二麻所住的地方相隔又算不得十分近,拂诺一路抱他回来,真是辛苦了!
拂诺见徒弟贴心,也没了捉弄他的心思,便道:“可以了,桓儿手法不错,就这么捏了一会儿为师就不怎么觉得酸了。”
穆桓止属于那种顺杆爬的典型,听拂诺夸他,立马嘚瑟上了,“也就敢和宫廷里的那些御医们一较高下。”
“……”拂诺揉了把他的头发,无奈道:“你这脸皮的厚度,比之顾念景是他第一你第二的水平。”
穆桓止笑嘻嘻道:“那不正好,天下无双!”
“……”拂诺听穆桓止这么说,先是无语片刻,随后仔细琢磨了一下他刚说的话,觉得有哪里不对,便又仔细想了想,这才发现不对在哪里来。他轻咳一声,觉得还是要顾及一下徒儿的面子好,便很小声的跟穆桓止纠正:“‘天下无双’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
哪知穆桓止一点也不脸红道:“哎呀!师傅知道我什么意思就好啦!”
拂诺想:所以我这徒弟脸皮到底是有多厚?
穆桓止说完下床穿好衣服,取来春醉,捻了一些放在掌心摊开给拂诺看,笃定道:“那个王地主说谎了。”
拂诺还沉浸在他徒儿脸皮厚度为几何的问题里,听的穆桓止这么说,微一恍神,问:“王地主?谁?”
穆桓止面露嫌弃地看了拂诺一眼,语重心长道:“师傅,健忘要不得啊。”
“……”拂诺敲他脑袋,“为师好歹是活了这么久,偶尔的记性不好也是可以理解的。所以,‘王地主’到底是谁?”
穆桓止撇了撇嘴,说:“就是给我春醉的那个叔叔啊。”
“……哦,”拂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