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的。雾宿山天寒地冻,水土不甚好,没养出一方标致的人来,倒养出了一批稀缺的药材。王二麻作为雾宿山这里的一方恶霸,屯田数顷,专种这些稀缺货。他京中那位生意伙伴,不缺药材,但缺银两。他知道王二麻好色,嗜茶,便以美人和贡茶作换他手中药材,然后又把药材高价出售,从中牟取暴利。
穆宵看着王二麻在供认纸上按的手印,轻轻笑出了声,他问:“王二麻可知道和他做生意的人是谁?姓什么?”
其中一个手下上前,微微弯下腰,回道:“他说姓林,单名一个陌字。”
穆宵眼神微动,随后,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道:“本王知道了。”
他们当晚宿在了王二麻家。王二麻虽然被吓坏了,但晕过去又被羽林军泼了一盆冷水醒过来的管家还是挺管用。有条不紊地给他们安排住处,忙里忙外的给他们提供宵夜。如果忽略掉他没停止过颤抖的双腿和白的不正常的脸色外,穆宵甚至都要相信管家是真的把他们当作寻常上门拜访的客人一样来招待了。
穆宵当晚有点失眠。他并没有认床的习惯,只是单方面的睡不着觉。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几个反复,穆宵干脆掀开被子下了床。他没有穿鞋,光着脚走在地板上。夜晚寒气升上来,光脚踩在上面是有点冷的。但穆宵像是无所谓冷不冷,光着脚打开了窗户,撑着下巴在那儿发呆。
今晚夜色朦胧,清晖铺了一地。穆宵算了算时日,心想涑奚应该早就到雾宿山了。至于那件礼物,自然也该是见到了的。就是不知,涑奚是会更恨他一点,还是会感绪中恢复过来。他抱有一丝盲目的自信想:好歹我也是见过大风大浪并且属于别人口中的祸害遗千年的那类人,不至于连这么个坎都过不去。再有,我该说的都说了,简直到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地步,梁王不至于再把我怎么样。更有,这个梁王,观其面相,是个斯文俊雅的,一看就很好说话。等私下拍他一通马屁,再送他几箱银两,他就不信这梁王还能找他什么岔!
他做了上述思考,心里感觉踏实了许多。一双小,心里算盘打的啪啪作响。他在想,该如何搭上梁王这条线。穆宵瞥了他一眼,嗤笑一声,略微表达了一下他不屑的意思。
“这是什么?”穆宵掂着那包不明粉状物,问王二麻。
许是昨晚磕头磕的多了,把脑子磕出点毛病来。王二麻听见穆宵问他,下意识就磕了一个头。
穆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