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难看的疤。但如今穆桓止有了难,他暂且把“会不会留疤”的担心放在一边。他一边疾步赶去穆桓止的住处,一边念叨:狗子啊,我腿伤要是留了疤,你可得负全责。
第64章第六十四章
涑溪右手持软剑制住沈哲成,左手掼住穆桓止,笃定道:“穆桓止。”
穆桓止还想坚持一下,装傻道:“谁?”
涑溪眼神微眯,“穆宵。你的叔叔。我见过你,在你小时候。”
穆桓止想:那可真是够久的。难怪我没印象。但面上还是继续装傻,“穆宵?梁王?”
涑溪哼笑,讽道:“你们叔侄俩真是像,笑里藏刀,演技一流。”
穆桓止想:英雄所见略同,我真是谢谢你的夸奖了。
嘴上还是谦虚道:“我觉得我戏演的不如嘴炮打的好,你这么说,我真是不好意思。”
涑溪懒得同他再扯皮,手指威胁性的往穆桓止脖子那里移了移,道:“太子殿下,这银针的滋味不好受吧?”
当然不好受!简直是比听师傅讲学还要难受的折磨!穆桓止闻得此言,嘴皮子都抖了抖,他道:“英雄,我问一句,就一句。是不是我承认我是穆桓止了,你就会杀了我?”
涑溪微一侧头,摇了摇,道:“杀你对我来说无用。我不会杀你。”
涑溪这人虽然一言不合就让人见血,但是说话算数。穆桓止尚且信得过,他略一沉吟,终于承认:“是我。我就是穆桓止。”
涑溪扯起一边嘴角,道:“果然。”顿了顿,又道:“难怪。”
穆桓止立马追问,“难怪什么?”
涑溪缄默,他看了一眼背后的沈哲成,道:“你帮我一个忙。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见穆桓止迟疑,涑溪接着道:“这个秘密可以让你解临安之难,替你父皇分忧。”
涑溪话都这么说了,穆桓止还是保持着一贯的谨慎,“你先说什么事,能帮的我必定帮你。”
涑溪笑了一下,一个极浅的笑容,转瞬即逝,“替我治好沈哲成。”
穆桓止点头答应,拱手道:“这个忙,我定倾力帮。”
涑溪的眼睛似是不经意往门外瞟了一眼,道:“在你看来,你皇叔穆宵是个怎么样的人?”
穆桓止想了一下,他对这位皇叔的印象还停留在他领旨离宫那年。虽说过去了这么些年,他也再没见过穆宵,但在他的记忆中,这位皇叔,性情温和,没什么长辈架子,很是容易相处。于是他道:“是一位值得人敬重的好叔叔。”
涑溪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他松开穆桓止,收回软剑,踱步到沈哲成跟前,说:“如果你这位值得人敬重的好叔叔,一心想着怎么和你父皇争王位,一直想着怎么杀了你,你还觉得他值得敬重吗?”
穆桓止下意识摇头,摇头过后立马道:“口说无凭,我凭什么信你?”
涑溪漫不经心的把软剑一圈一圈缠回手腕,随后一字一句反问穆桓止,“那你觉得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如果你觉得这个不能说服你,那么,这枚玉佩呢?”
涑溪把一枚环形玉佩丢进穆桓止怀里。穆桓止看着那枚玉佩,脸色登时煞白。他脚步虚浮,一时险些站不稳,幸而手扶住桌子,才堪堪稳住身形,不至于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