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关于王爷的风言风语甚嚣尘上,奴才担心若是听之任之……”
“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随他们去吧。”沈绍安不甚在意。
“可是那都是些诋毁王爷的污言秽语,多了恐怕对您不利。”
“春福,你还不懂吗,”沈绍安放下剑,“若那都是褒语那才真是对我不利。”
经沈绍安一提醒春福了然了,连连点头:“是奴才糊涂了。”
弱冠那年他被父皇扔到了离京千里之外的西北荒漠,明面上是抛弃,实则是在保护他。
如今的天下被姜家控制,仁宗帝手无实权,皇后姜氏心肠歹毒,设计逼迫仁宗帝赐死自己最宠爱的妃子,之后为保护最疼爱的儿子免遭迫害,他只能把沈绍安远放西北。
沈绍安也知如今局势只靠自己一人之力是绝无胜算的,于是便索性韬光养晦,对外界便用沉溺声色掩人耳目。
临行前仁宗帝曾秘密赐予他众多兵法书谱以及治国为君之道的书籍,对他的期望不言而喻。于是当他听说父皇驾崩甚至还立了沈绍钰为太子后,他立马就明白了父皇已惨遭姜氏一族的毒手。
然而如今的他仍旧不能与沈绍钰正面相抗,于是他只能继续隐忍,但是这天下终究还是会回到他手上!
晚饭后,沈绍安正准备四处走走消消食,却被春福叫住了。
“献舞?”沈绍安不明所以。
春福也是一头雾水,但还是如实禀报:“花舞姑娘确实是这么说的,说是为感谢王爷的相助,希望能献舞一曲以做报答。”
沈绍安摸着下巴,一脸趣味:“既然如此,就让她下去准备吧。”
春福也没有多问,应了声是便下去告知了。
晚间,因为花舞的临时献舞,沈绍安便没有去书房,而是又回到了望星亭,西北的夜晚风沙猎猎,狂风卷着亭子四周的红幔凌乱飘散着,有好几次纱幔因风势过大吹到了沈绍安脸上,他也没恼,只是随手拨了下来,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远处头戴面纱的红衣女子缓步过来,脚尖轻点,身姿袅娜,裙袂被猎猎狂风吹起露出纤细瓷白的脚腕,女子似无所觉,目光依旧在沈绍安身上流连,坚定朝着他走来。
“花舞见过王爷。”花舞微微屈膝向沈绍安行礼。
“起来吧。”沈绍安盯着她的脸看,语气波澜不惊。
花舞见沈绍安一直盯着自己看也不羞恼,反而大大方方与他对视,虽然带着面纱,但只是一双含笑的眼瞳已是摄人心魄。
身后没有伴乐,不算宽敞的亭子里花舞的每一次旋转拂袖轻薄的衣衫都会碰到沈绍安,鼻尖萦绕着清香,沈绍安闭上眼深吸一口。
而就在他闭眼的瞬间,花舞眼中的笑意转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杀意。藏在袖中的手渐渐露出,掌心下的锋利匕首也随之露出一点尖锐。沈绍安却在此时睁开了眼,花舞在心里咒骂了一声,又迅速将匕首收回袖中。
沈绍安靠在石桌上单手抵额,神情很是享受,花舞在心里哼笑一声,转了个圈离他近了些。而就在要靠近时,沈绍安突然长臂一伸将人揽进了自己怀里。
舞蹈被迫中止,沈绍安右手还紧紧搭在腰上,花舞动弹不得索性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娇声抱怨道:“王爷,您这样花舞可跳不了舞了。”
沈绍安右手在腰间温柔摩挲,轻笑道:“只怕再让你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