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郎中终于脸色不郁道:“你,挡光了。”说的颇有些咬牙切齿。
沈绍安恍然大悟,干笑几声,赶忙往旁边挪了挪,抬手示意他继续。
胡大夫这才重新看向徐卿。把完脉后收回手重新拿过一张纸,提笔写下方子,边写边说:“淤血有所减少,看样子是有好好喝药。”
两人松了口气,结果就听胡大夫继续说道:“不过药还是要继续吃,我再给你配几帖药,再喝个十天半月差不多就能恢复记忆。”
“还要喝啊,”徐卿一听还要继续喝药,瞬间苦了脸,看向胡大夫时那委屈的眼神就像是被他欺负了一顿似的。
胡大夫不为所动,看了他一眼,一脸坦然得在药方最后添上了黄连。这一举动光明正大的其他两人想装没看见都不行,徐卿气哼哼回头看着沈绍安,那眼神明显在说,看吧,就说是故意的!
沈绍安失笑,轻拍他的后背帮他顺气。
胡大夫又继续道:“刚才替你把脉,发现你的体内有些异样。你可是被人下过蛊?”
“下蛊?”沈绍安心中一凛,追问道,“你是说他被人种了蛊?”
“应该不会错,不过具体是什么蛊我也不清楚,那蛊虫很隐秘,极难被发现。”胡郎中原想问问徐卿知道些什么,结果又想到他还失着忆,便作罢了。
沈绍安自从知道徐卿体内被种了蛊后便一直沉着脸,自己对于蛊虫知之甚少,想必那晚徐卿突然会痛苦难耐便是由于蛊虫发作了。思及此,忍着滔天怒火问道:“大夫可能解蛊?”
胡大夫遗憾叹气道:“我对蛊虫只知一二,这几日翻遍医术也未能找到一丝线索,恕在下爱莫能助。”
沈绍安不甘心又问道:“大夫可知有谁能解?”
胡大夫摇头:“若是早几年毒医圣手或许尚能一试,可惜他老人家三年前已经仙逝。如今这世上恐怕是无人可解了。”
徐卿闻言一僵,脸色有些发白,这么说自己必死无疑了?
沈绍安也察觉了他的异样,也不管胡大夫在不在当场,伸手把人搂紧怀里,轻声安慰:“没事的,我们一定能找到解药。”
胡大夫叹了口气,提笔又写下一张方子:“这个方子虽说不能彻底解掉蛊毒,但也能有所缓解。”
“多谢大夫。”沈绍安哑声道。
离开时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没走几步胡郎中又把人叫住了。
“若是能找到荀夜后人,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荀夜?”徐卿把玩着杯子,想着离开前胡郎中说的最后一句话,“荀夜不是在几百年前就没了么?”
沈绍安把药渣撇出去:“或许是当初有人死里逃生活了下来,如今正隐姓埋名躲在哪个角落也说不定。”
“即便是有,天地之大,找个人谈何容易。只是我身体中为何会有蛊虫?又是谁要害我?我们家可有仇人?“徐卿问他,过了这么久心情也已经平静了下来,脸上看不出一丝异样。
沈绍安苦笑,他哪会知道这些,此时此刻,他倒宁愿徐卿是没有失忆的,至少他自己肯定是知道一些的。
“你在担心我?”见他许久不说话徐卿索性坐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
“你说呢?”沈绍安无奈一笑,“你倒好,竟然还笑得出来。”
“那要如何?以泪洗面也改变不了结果,何不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