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孤苦伶仃又伤心的女士。
艾萨克在回去他家的路上很安静。我把手放在他的膝盖上以示安慰,但我不想逼他,所以我什么都没说。直到我们回到他家,他坐在他的沙发上时,他才终于开口。
“姚夫人告诉我她养了胡子先生十七年了,”他轻声说道,“她是在她丈夫去世那会儿得到它的。”我坐在他身边,看着他并且握着他的手。“她告诉我,失去胡子先生就好像再一次失去她的丈夫。”
然后他深吸了一口气,握紧了我的手。“我很清楚地知道那种感受,卡特。我很清楚地知道那有多痛苦。”
我知道他将要对我袒露心扉了,所以我让他靠着我,在他说话的时候把他搂在我的怀里。
“我已经不记得那场事故了。我那时候只有八岁。当然我在那之前已经开始记事了,我记得某些事情是什么样的。我记得我妈妈是什么样的……”他的话音渐渐低了下来,我收紧了搂着他的胳膊。
“但是我不记得那场事故。我是三天之后在医院里醒过来的。我知道我是醒着的,但是我的脸和我的眼睛被绷带缠着,所以看上去还是一片漆黑。那很疼。我记得这点。他们跟我说我遭遇了车祸,而我的妈妈没能挺过去。”
“哦,宝贝。”
他叹了口气。“然后他们拆掉了我的绷带,我睁开眼睛,眼前依旧是一片漆黑。刚开始我都懵了,就好像我睁不开眼睛了一样,即使我清楚我的眼睛已经睁开了。”他摇了摇头。
他沉默了很长时间。“想知道一些可笑的事吗?”他自问自答道。“我原本很害怕黑暗。在我小的时候,一直到事故发生之前,我都得开着灯睡觉。”
“哦,艾萨克,宝贝。”我只能说这些。一直以来我都想让他告诉我,但现在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亲了亲他的头侧。
“在我九岁的时候我有了第一只导盲犬。它的名字是科迪。那是我小时候和它的合照,”他说着朝相框所在的壁炉挥手示意了一下。“它帮了我很多。我不知道如果没有它,我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坚韧,这样独立。”
“它一直跟着我直到我十四岁,而在它之后,我有了萝丝。萝丝是……萝丝是特别的。它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形影不离,不管是去上学还是远足。那边的壁炉上有些我和它在沃姆帕塔克州立公园的小路上照的照片,”他轻声说道,“但还不仅仅是这样。对我来说那是段很艰难的时光……”他清了清嗓子。“我的爸爸没能走出失去妻子的阴影,也没能接受儿子失明的事实,他总是酗酒。他的状况不好……”艾萨克侧身躺在我的怀里,有点像是蜷缩在我的身边。
“那段时间很困难。我正在努力完成学业,还要适应自己是个同性恋的事实。我有汉娜,但是她照顾爸爸就已经忙得腾不出手了,”他轻声继续道,“而我还有萝丝。它就是我的救星。”
他沉默了下来,所以我再次亲吻了他的头顶。“发生了什么?”
“它逐渐失聪了,”他轻声说道,“它实在太老了,一切发生得很快。或是在我看来是这样的。在最后的最后,它死于糖尿病。”
我记得菲尔兹医生告诉过我,艾萨克花了两年的时间来照顾他生病的狗。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