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砸东西。
妈妈在一边极力的开始帮我说话:“好了,好了,不要吓到女儿,我相信妍妍是乖孩子,从小到大虽然成绩不是很优异,但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你就消消气。”
“我又没干嘛,只不过在篮球场待了会,最近压力太大。”反正我也没说谎,确实是在篮球场待着的嘛。
妈妈在一旁劝着爸爸,还使劲的和我做手势,让我赶紧上楼。
我跑上了楼梯,在听到他们接下来的话之后放慢了脚步。
“你看看她,这么大了,不知道保护自己,这么晚了万一出点事,让我们怎么办。”
即使隔着墙,还能听到爸爸浓重的叹气声。
“是我们把她保护的太好了,不知道外面世界的危险,从小到大,我们只希望她能健健康康,毕竟她太特殊,特殊到我们这做父母的都不敢重声责备。”
我能读懂妈妈的那种惋惜,从小到大,看着明远哥总是拿着班里面的第一名,而我总是成绩平平,每次却是妈妈在安慰我说,妍妍已经不错了,我知道,他们是不想让我难过,不想让我太有压力,而我也一直自我安慰,成绩不重要。
但爸妈总是有雷区,那就是晚上不能晚回来,更不能和除明远哥,杨暖以外的男生多做接触。这一点在上高中前并不明显,却在青春期萌发的高中被他们尤其关注,这就是我已经是个高二学生,却还是被强制性地剪很短的男生头,衣橱的衣服几乎没有裙子的原因。
上了楼,我放下书包,拖着疲惫的身躯,呈大字型躺在了床上,又稍稍地侧了下身子看向还未拉上窗帘的窗外,今夜的星,好明亮,而幽蓝的窗此刻正倒映着我慢慢深陷的酒窝。林昊,应该已经到家了吧。
虽然得到了训斥,但我还是止不住的傻笑,于是,捧着自己的脸,连着在床边转了几圈,我一定是中毒了,才会这么疯,中了一种叫林昊的毒。
第二天早上,又回到了正轨,妈妈准备好了可口的早饭,爸爸边看着报纸边喝着豆浆,还叮嘱着我多吃点,似乎昨天对着我发火的是别人。过了会,明远哥就在门口等我一起去上学,他对着我讲话时略降低了声音,深怕被我爸妈听到:“昨天叔叔没为难你吧,我说你还在教室做作业,他好像不太相信的样子。”
我做着鬼脸回道:“没事,哥,我爸没为难我。”
我们慢慢走在校园的路上,路边的早饭摊早已摆上,路上有骑着自行车弓着腰卖力踩轮子的,有勾肩搭背一脸懒散走着的,还有因父母用车接送而迷茫望着窗外的,而这个迷茫眼神的主人却是那么熟悉。
是他,为什么他的眼神这么迷茫,没有之前的痞气,也没有冷冷的样子,有的只是颓废迷茫。他昨天晚上没有出现在操场,到底又是为什么?我看着疾驰的轿车很快从我身边经过,何帅应该没有注意到我。
来到教室,看着班级里只出现几个人,我收拾着书包。过了一会,教室的人多了起来,伴随着铃声的响起,大家开始了早读,我也顺势坐直了,像摸像样的背起了语文,而坐在隔我很远的林昊也早已在伏案默读,笔直地挺着腰,还偶尔向后拂下刘海,又偶尔靠向桌背,让我不觉得有点呆,呆到都没有感觉到班主任已经站在了讲台上。
“徐籽妍,好看嚒?”
“好看。”我听到有人在叫我,下意识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