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办下来明年的车辆出入证明。以后再开车进学校就会按小时收车位费。
他到了地方,人就在餐厅里坐着,他下车的时候腿却有点软,心跳甚至有些沉重。
许多年不见,还是记忆中的样子,只是人老了,头发花白,面容沧桑,眼神也不如之前狠利。好像无论年轻的时候什么样,年纪大了都会归于平淡。
田忱运脚步急促,走过去直接坐下。
田修军略微迟疑,慢慢的抬起头,看见自己儿子如今的模样,满意地笑了笑,满脸慈爱。
“想吃什么?你小时候最爱吃风味茄子,稍微甜一些……”
“现在不喜欢了,”田忱运不愿意看见他,撇开视线说,“时间长了人都是会变的,更何况口味。”
田修军阅人无数,经历的人和事也无数,田忱运这句话的含义和深意打耳朵一听就明白意思,他根本不计较这些,只是苦笑一下,“孩子,我知道你有怨言,有怨言正常,爸爸理解。”
这次换田忱运笑,冷笑,笑完为了隐藏情绪不间断的眨着眼睛,视线虽然从远处收回来,但是仍旧是不肯看他,垂眼皮子说:“我吃过饭过来的,你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回去忙了。”
“吃了饭再……”
田忱运迅速的站起来,什么也不愿意再听,拎起外套脚步匆匆的离开,他低着头,一路上都不敢抬,生怕被人瞧见,直到车上才抬头,闭上眼抹了一把泪。
刚上来就有人敲车窗,他稳住,落下来玻璃。
“嗨……”辛喜垂眼看见他眼眶红肿,不禁有些尴尬,收了声,迟疑地问,“你要不要继续?”
“继续什么?”他装作听不懂,肯定也不会承认。
辛喜快速地反映了一下,含笑说:“没什么没什么。我今天早晨发现昨天丢了一只耳钉,到处都找不到……”你能不能帮个忙在你们实验室找一下。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你出差什么时候回来?”
“晚上啊,怎么?”
“在这是?”
“跟我们老板陪客户吃饭。”
“你晚上去实验室找好吗?我待会儿跟老师出去,也是晚上才能回来。”
“这样啊……”
“嗯。我等你。”
辛喜想说不过去了吧,但是那个耳钉真的是好喜欢,而且也实在好贵。
正说话沈占东和小助理就出来了,助理看见她猛招手,还表示时间差不多该走了。辛喜心里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