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脸,坐在椅子上慢慢品茶的李慕君一眼,自己开始在马场上练刀。刚才跑的像老太婆上吊,让他血热了却又压下去实在难受。
李慕君缓缓的喝了几口茶,看着马场上季贤达双手握着偃月刀横扫回旋,舞得虎虎生风,不时雪亮的刀刃变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李慕君休息了会,自己在一旁双手握着一把没开刃的大刀。首先双腿于肩齐双手握刀于腹前,然后前弓步,双手后举刀过肩。假设迎面冲来敌方的骑兵,前低头大刀落下自下而上撩砍马腿,然后顺势向后回旋站起,刀从上向下砍马头。
“不错,虽然不标准但是意思到了。”练完一套刀法的在旁边季贤达称赞。
李慕君收起刀势神色淡然:“朕昨日特意看了试斩的丁字回杀。”
季贤达令两个禁卫军手持五分的圆木棍,一前一后站在李慕君身边,一个木棍向下假做马腿,一个木棍向上假做马头。
他手持一根包了棉花的木棍,调节李慕君的动作——这是李慕君赐给他的,因为不能有身体接触只能如此。
“不对起刀的位置再高点,刀刃略向斜上方。”季贤达拿木棍敲敲李慕君的手肘“今天先做五百个丁字回杀,记住尽量砍木棍上标红线的地方。”
‘砰、砰、砰’马场上响起单调的声音,那是李慕君一遍遍的挥刀去砍木棍,然后是练腰力和腿力的蹲马步。
等李慕君坐着步辇回到天顺宫的时候,王嬷嬷已经等了一小会,她远远便看到龙辇上的孩子脸色发红。这么漂亮聪明清静的孩子,本该是千娇万宠的养着。
她收拾好心情换上和蔼的笑容:“老奴恭迎陛下,想着陛下回来怕是要沐浴,老奴自作主张准备好了浴池。”
李慕君神色轻松下来:“嬷嬷做得很好。”
看着解下来的棉两档湿成沉甸甸,王嬷嬷背过身眼里满是泪花花,可怜这没爹没娘的孩子。
她为了掩饰急匆匆凑到外间换了干净的过来笑道:“看到陛下如此勤奋,老奴倒想起句文绉绉的话‘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怎么苦筋骨来着。”
李慕君泡在温泉里笑道:“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第一天训练其实不难熬,第二天才难熬,一万尺李慕君拖着灌了酸痛的腿,跟在季贤达后边呼哧呼哧,天地间似乎只有胸中这火燎火燎疼痛,和酸软沉重的双腿。
练试斩的时候,昨天手上的血泡被磨破,鲜血一点点渗出来,不一会刀把便有些黏腻。李慕君咬着牙,更加用力的握紧刀把,向下落向上砍,回旋从上向下砍马头。
李慕君手心好痛,于是她把所有的痛都发泄到大刀上,狠狠向下砍,可是刀刃却被季贤达捏住。
“陛下受伤了?”季贤达皱眉问道,顺着血腥味他看到了刀把上沾染的血迹。这是龙体,就算一点小伤也是大事。
季贤达连忙伸手要查看,李慕君闪身躲过,她忍着痛面色淡然的问:“季爱卿也是从小受训,如果磨出血泡怎么办?”
磨出血泡这种事,季贤达很久没经验了,但是今天李慕君的话,却让他想起自己七八岁的时候。那时候自己双手都是血泡,被针挑了疼的满脸泪,可是能怎么样呢?想从战场上活下来就得苦练。
季贤达放松神情笑道:“大老爷们,几个血泡挑了接着练。”然后他对旁边侍卫说道“换吧干净的刀来。”然后又对一旁的宫女说:“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