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见驾。”李慕君清冷的对外吩咐,钱益康听了便告退,李慕君犹豫了下让宫女拿了二十两银子给他“不管事情到底如何妇孺总是无辜,钱爱卿把这银子给刘娘子,让她租间屋子安身。”
“微臣领旨”钱太医双手捧着银子慢慢退下。
这件事确实很好查,加上来回的功夫,也不过五日就查的清清楚楚,六月十日的朝会张聪文身着朝服,手持笏板禀报了这件事。
“微臣五日前接到万县刘门张秀娘状纸,状告同村恶霸兰文贵讹诈抢田、纵犬杀人,状告万县知县张文俊包庇恶人,不分好歹妄为朝廷命官。”
张聪文顿了顿,想到案子查清后,自己放张秀娘进去探监,两个可怜人抱在一起放声大哭。他眼里不由含了点泪,自己在刑部为官就是想天下再无冤案。
幸亏皇帝虽然年幼却沉稳睿智,连张秀娘告状也是皇帝让自己安排的,而不是皇帝下令自己去查。一切都依国家法度为准,张聪文觉得自己很幸运,能遇到这样的明主,他打起精神继续奏报。
“微臣如今已经查清,一切皆如张秀娘所告。刑部决定依大夏律法,废去张文俊功名,抓捕兰文贵两者一起移交大理寺审讯。”
季贤达听完冷嘲:“如果本王没记错,张文俊是这一科春闱的二甲,本该在六部任职熟悉公务,杨大人倒是惜才竟然早早放出去做了一县父母官。”
杨士诚斜了季贤达一眼回头问:“这是谁派遣出去的?”杨士诚前一阵子,确实在忙全国的官员升迁调动,可是像这样一个不打眼的新科进士,还到不了他面前。
一个吏部文选司的郎中叫程远通,犹豫着出来行礼:“是下官。”
“任人唯贤,作为文选司的郎中你应该知道,新科进士当先安排到各部做主事辅职。本官看你还是继续做主事,好好跟同僚学学。”
好端端正五品,杨士诚几句话就变成了六品,程远通纵使不甘也没有法子谁让他倒霉。
杨士诚以为这事就该结束了,毕竟全国那么多官员,谁还能保证谁的品行不成?结果季贤达却揪住不放:“杨大人倒是很会找顶包的。”
“王爷这话,下官就不明白了,难不成王爷以为,那张文俊还是下官安排的不成?”杨士诚不温不火的说道。
“自然不是杨大人安排的,只是那张文俊好大的胆子,刚刚走马上任就敢罔顾国法黑白不分,怕是有人给他撑腰吧。”季贤达凉凉的说道。
李慕君坐在龙椅上神色平静的看季贤达发难,满朝的大臣们都微垂着眼睛,听摄政王和首辅斗法。倒不是没人来帮杨士诚,而是还没到那份上。
杨士诚闲闲的整整自己衣袖:“这个下官就不清楚了,王爷想知道将来可以去刑部大牢问问张文俊。”
没人注意到程远通听了这话,额头冷汗涔涔。
张聪文想了想出来躬身启奏:“陛下,那兰文贵被抓获时叫嚣……”他微微抬头,瞟了一眼龙椅后的金珠帘子说道。
“他叫嚣自己乃是当朝太后的侄孙……”
一直安坐在帘子后的兰太后正在看热闹,没想到这热闹牵扯到自己,她倒是有些好笑:“哀家可没有在万县的侄孙。”
张文聪冷静的拱手:“确实是太后的同族侄孙,不过已经到了第五服。”
兰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