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前郑如意就已经疯了。
苏云闭上了眼睛,怒火几乎将她吞噬:姐姐,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做得这么绝!
谷大鹏几乎是连拖带拽才把苏云从一旁的角门拉了出去。苏云只觉得自己的两腿根本不听使唤,她失魂落魄地往前走着,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此时正是用膳的时候,众宫女太监都在膳食房,柴房中空无一人。苏云迅速换下了太监服,将衣服交给了谷大鹏。
谷大鹏见她神情恍惚,问道:“苏小姐,您不要紧吧?要不然还是我带您出宫吧?”
苏云苦涩地摇了摇头:“我没事。你出来了那么久,再不回去他们会起疑的。放心吧,我自己认得路。”
谷大鹏点点头:“那凡事小心,我先回去了。”谷大鹏推开门,机警地往外张望了一圈,见左右无人之后迅速地离开了。
苏云正要朝皇宫的北门走去,路过一间屋子的时候却听到里面传出来女子哭哭啼啼惨叫:
“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
另外有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叱道:“呸!你个贱蹄子,居然敢在背后造谣,说我的坏话!你们继续给我掌嘴!看她还敢不敢逞强!”
说罢,只听得“啪啪”之声,似是响亮的耳光声,紧接着传来女子凄厉的叫声。
苏云的心一紧,她蹙眉止步,偷偷靠在窗下,探头往里面瞄了一眼。
只见一个身穿浅绯色太监服的人背对着她站着,苏云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他的背影却让她有一种奇怪的压迫感,苏云不禁多打量了他两眼。此人中等身材,不胖不瘦,左手拇指上戴着一枚翡翠扳指。
有两个身着绿服的小太监反手押着一个宫女,另有一个小太监在猛扇那宫女的脸。那宫女跪在地上,她的脸颊红红的,嘴角都渗出了血。
那大太监冷冷道:“春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鼓动别人联合起来告我克扣你们例银?你倒是说说你哪知眼睛看到我在何时何地何种方式克扣了多少例银啊?”
那个□□苓的宫女怒目圆瞪,痛斥道:“你以为别人都是瞎子吗?你的那些破事大家都清楚得很,只是敢怒不敢言。你贪了那么多人的血汗钱,不怕遭报应吗?”
那大太监冷笑道:“哼,我真做了又如何?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呀?你想要强出头是吧?我看你还能嘴硬到几时!”说着他亮出了手中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春苓眼中划过一丝惊恐:“邓福!你……你要做什么?我定要禀报了皇后娘娘,她……她绝对不会饶了你的!”
太监却啐了一口:“呸!你算是什么东西?一个扫地的贱蹄子,皇后连你的名字都不会记得,你还指望她会为你撑腰?”他的声音透着尖锐与阴鸷,“更何况……你再也没机会见到皇后娘娘了!
这时,苏云看到了那人的侧脸,一张蜡黄的脸,露着皮笑肉不笑的尖酸相,鼻子如同鹰勾一般,眯起的眼睛里射出狡诈的寒光。
苏云的瞳孔骤然收缩。往事如同走马灯一般在眼前晃过……暗无天日的牢房、昼夜不休的酷刑、连珠炮轰的辱骂、强加于身的死罪……
邓福!德妃的走狗!
当年正是他受德妃唆使,对贬为宫奴的郑淑音姐妹百般刁难作威作福,最后还带人闯入了郑淑音的房中,用一个刻着德妃名讳的木人诬告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