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时候,一直沉默的江魁开口道:“师妹你有所不知,吏部尚书冯济世私下与魏王来往颇密,其实他早已被魏王收买。”
郑子宪也道:“这些年来,魏王暗自在朝中扩充势力,他出手阔绰,向来不惜以重金笼络人心,除却冯济世之外,他在六部之中或明或暗培植了不少党羽。”
花梨一拍桌子恍然大悟:“魏王不在他的封地过逍遥日子,却偏偏要费劲心机往朝中渗透势力,莫非……他想做皇帝?”
“你猜得没错。”苏云说道,“为了这档子事儿,朝中还闹过一场不小的风波呢。”
花梨一听,顿时来了兴致,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问道:“是么,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云面容却依旧平静:“只怪昏君偏宠德妃,对皇后却不太上心。一次太子手上落了把柄在德妃手里,懿宗轻信妇人小人之言,竟然动了废除太子另立魏王为储君的念头,还招来数位大臣相商。最后几位德高望重的大臣极力劝谏,说储君乃乃国之根本,不可动摇。这才将这场闹剧收了场。自此之后太子便与魏王彻底撕破了脸皮,两人至今势同水火。”
花梨听得眼睛一眨一眨的:“这德妃还真是有些手段,居然可以将皇帝老儿迷得晕头转向,竟然听从起她的摆布。做女人就该做她这样的,把男人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郑子宪和江魁脸一黑:花梨这孩子,满脑子乱七八糟的念头,本来那么严肃的事情,怎么给她一说就变了味了?
苏云无奈地望了她一眼,扶着额头说道:“懿宗偏袒魏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过这背后,还少不了另外一个人的帮衬。这个人可是德妃手里关键的棋子呢!”
花梨又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好奇地问道:“谁?”
苏云眸色突然一暗,却不说话。
郑子宪挑眉问道:“莫非……小姐指的是……邓福?”
苏云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幽怨与发怒,她略微一点头,沉声道:“正是!”她转头又望向窗外,寂静无声。她的眸底却泛起冰冷寒意:邓福!你加诸于我们身上的痛苦,我定要加倍奉还!
……
☆、□□
同月,太乐署令董思明被擢升为太常寺丞,在府邸摆宴招待多位同僚,礼部员外郎杜宏玉也在受邀者之列。
这一日,董思明特地请了教坊司的姑娘过来唱曲陪宴,那几个如花似玉的女子一劲儿地往杜宏玉嘴里灌酒。杜宏玉心中正为户部侍郎一职而忧心,看着别人高升,心中愈发不是滋味,故此多喝了几杯。
宴罢,杜宏玉准备告辞离开,却被董思明的侍童叫住:“杜大人请留步,我家老爷请大人移步西书房,说是有事相商。”
杜宏玉不知其意,遂跟着侍童来到了书房。
他刚踏进了书房,迎面一股浓郁的幽香扑鼻而来,他只觉得香气异常芬芳诱人,不知不觉深深吸了一口,仿佛有一丝甘泉沁入肺腑,让人心旷神怡,闻之欲罢不能。
他打量了一眼书房的布置,巨大的鎏金屏风上绘着高山松柏仙鹤朝云,屏风前摆着鸡翅木的大书桌,桌上笔架砚台精雕细琢,黄玉瑞兽镇纸气派非凡,雅致中却不失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