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赶紧磕头:“下官该死!幸亏殿下考虑周到,否则下官弄巧成拙,别说乌纱帽了,恐怕人头都要不保!”
魏王眯起眸子,冷冷道:“父皇虽然年事已高,但未昏聩,大事上心如明镜。如今我们还没摸清父皇对邓阉卖官一事究竟知道多少,贸贸然去揭露邓阉,岂非自己找死?”
冯济世腆着脸一个劲儿应道:“殿下英明!下官佩服得五体投地啊!不过,难道此事就这么算了?岂不白白便宜了邓阉?”
魏王斜睨他一眼,眸中射出一道寒光:“怎么?难道本王还需要你来教我?”
冯济世赶紧低头诺诺道:“下官不敢!”
魏王眼中射出一道轻蔑冷光,心里骂道:“废物一个!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
他沉着脸,不紧不慢地从腰间抽出一把锋芒毕现的金柄匕首,放在手上细细把玩。他的嘴巴抿成了一条刚硬的直线,目光缥缈,似乎沉浸在冥想之中,他的眸色黑得就像一个无底洞,透着阴森而嗜血的寒光。
不过,他的手腕转动起来,慢慢地越转越快,匕首在他手中飞速旋转,逐渐闪成了一片明晃晃的银光。
突然,银光如同一条白练划破空中。
冯济世眼睁睁地看着锐利锋芒直逼自己而来。他的瞳孔骤然缩紧,眸子里映出了匕首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峰!
他浑身像是被电击中一般,呆若木鸡般地僵立在那里。
只觉得头顶一阵冷飕飕的凉风掠过,冯济世吓得闭上了眼睛。
“咚”地一声,地面都微微一震!
冯济世听到响声,灵魂都抖了三抖,他吓得两腿直哆嗦,觉得自己小命休矣!
半响,他方才察觉有异,双肩瑟缩地睁开眼睛,回头一看,魏王飞出的匕首深深扎入了他身后的梁柱上,半截刀身都插入柱子里,硬生生劈开了一条歪斜而巨大的裂缝!
冯济世长吁一口气,总算捡回了一条命!他面如土色,心有余悸地用袖袍擦着额头的细汗。
魏王一步步地走向他,他生得人高马大,虎背熊腰,光往那里一站就给人一种压迫感。他冷硬的嘴角勾着似笑非笑,鹰眼之中透着丝丝凉意。
冯济世根本不敢直视他,慌张地低下头来。
魏王伸出手来,猛地拔出了匕首。他手持匕首在冯济世的面前晃了晃,然后傲慢地将匕首锋刃在冯济世的领口上擦了几下,像是在用他的衣服擦拭匕首。
冯济世只觉得冰冷的刀锋在自己的脖子边上擦过,浑身每一根筋都紧紧绷着,像是拉满的弓。
最后,魏王鼻子里叱出一声冷哼,他利落地收回了匕首,沉声道:“本王要你办件事。”
冯济世此时如释重负,连声应道:“殿下尽管吩咐!”。既然魏王开口要他办事,自然就不会为难他了。
魏王挑了挑眉,眼中杀气毕露:“且留着邓阉那条狗命,本王不急着办他。不过……他那个天亨钱庄当家的兄弟,把他清了!本王要让邓阉知道,一条不听话的狗,下场有多悲惨!”
冯济世是魏王的走狗,背地里也干了不少伤天害理之事,他此时二话不说,答道:“下官遵命!”
魏王抬起头,往四周转了转脖子,似乎显得有些疲累,他用一种傲慢慵懒的声音说道:“你先下去吧!”
☆、京师第一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