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觉得此计可行?”
南郡公主冷笑一声,斜睨着媚眼:“既然是你想出来的阴招,本宫自然会配合你。不过,那大理寺卿可与你有什么过节,你居然要如此整他?”
令狐越眸色一沉,自然是矢口否认。
然他心中却不像表面那般波澜不惊。令狐越确实有为魏王办事,不过他并不听命于魏王。此番这么做,与其说是协助魏王,倒不如说是出于他自己的私心。
他一想起在湖心亭叶轩拥着他的阿云,他就心头剧痛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恨叶轩,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让他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
但是,如果他自己动手,他又担心会让苏云知道。若要杀,就必须杀得天衣无缝,但是大理寺卿毕竟不会让他这么容易下手。所以,他要借公主之手,将叶轩彻底打倒。
令狐越对月独饮,望着地上孤零零的背影,不由得想起那不堪回首的一幕幕,倍感凄凉沮丧。
他本是苏府的常客,与苏云弹琴吟诗,何其乐哉。不曾想前几日眼见苏云绣着一个玲珑精巧的鸳鸯荷包,竟面带羞赧地告诉他,这荷包要送给她的意中人。
她的意中人?她的意中人!
而后他分明看见那个荷包挂在了叶轩的腰间。
想到这里,他悲从中来,昂头猛灌了一大口烈酒。
灼热的烈酒从他的咽喉而下,竟逼得眼眶也微微发红。
仰头望月,月中似乎浮现了一个流苏长裙的美人,是苏云。
他唤了她好几声,可她竟连看都不看一眼,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令狐越也分不清是醉还是醒,他捂着心口,对月哀叹:
“阿云,为什么,为什么我令狐越天不怕地不怕,如今却如此害怕不安?
为什么我做了那么多,你的目光却从不曾落到我的身上?
为什么你给的关心总是不淡不咸?你的微笑要在我索要之后才会给,你的陪伴要等我死皮烂脸纠缠之后才肯施舍。
我一直不敢问你,生怕问过之后等不到自己要的答案。
可是我还是想知道,我在你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位置?
阿云,你为什么不选我?为什么?为什么?”
☆、金州的礼物
艳阳高照,夏日炎炎,却正是紫薇花开烂漫之际。
苏云放下了手中算盘,轻轻揉揉了酸涨的双眼,觉得困意袭来,便躺到长椅上小憩片刻。
花梨见她入睡,便悄悄退了出去。刚一合上门,头顶却掉下什么东西,她,伸手一捞,那东西就握在了自己手里。
正狐疑之间,抬头一瞧,却见金州站在屋顶,对着她笑。
她想起令狐越在苏府出入自由,金州作为他的影卫也向来神出鬼没的,所以乍然看见他出现在墙头,倒也不觉得惊诧。
不过,火辣辣的阳光就在他的身后,照得她一阵目眩,却觉得浑身洒着金光,面带笑容的青年丰神俊骨,格外倜傥。
花梨一时出神,心扑通乱跳:从来没有看过他笑。他……他……他竟然对着我笑耶!笑起来还是那么霸气,那么俊朗,真是迷死人了!
她忐忑而羞涩地低头看看手中之物。竟是一支红艳似火的芍药!心跳猛然快了几分。
金州对着她勾了勾手指,跳下墙头,往前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