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湛经理,这是我们经理让我送来的材料,请您批阅。”
“辛苦了,我马上批。”从方棋秘书手里接过材料,大略翻阅后签上名字,装作不经意的顺口问,“你们经理在办公室吗?”
秘书正准备接过材料送回去,闻言立刻回答,“在的。”
“正好我有事找他,顺便给他把材料送过去。”
工作量骤减的秘书感操,要为家庭牺牲梦想。”真是荒唐,方棋顿了两秒,忽然冷笑了声,“你为什么会介意这种事?我以为你会是把观念贯彻到底的人?”
或许曾经如此,但之前由于算错账务的事,他答应湛立威会接管公司。继续读书的事情,无论如何只能成个念想罢了。
这种理由湛海没办法讲出来,否则方棋又该心存芥蒂。
湛海慌张的避开他视线,“抱歉,我不知道怎么给了你这种错觉。”
方棋整个人普通遭到雷劈,僵住了。
“错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方棋难以置信的看向湛海,满脸受伤的表情,“你把过去给我留下的印象,都用一句错觉带过?”
“方棋…”
“先别叫我!”方棋匆匆打断他,用扶手撑住身体站起来,执拗的寻找湛海的目光。
他目光闪烁,分明在逃避。两个人再闹下去,肯定会沦为无法收拾的地步。
他咬咬牙,问,“你真的连试试都不肯?真的打算就此放弃?”
良久,湛海垂下视线轻声答,“…是。”
静默。
“行,我以后不会在提这件事了,想读书的又不是我。”方棋用力的吐息,仿佛要把胸腔内的积郁全都排出来。
对于他的决定,湛海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又过了半分钟,方棋用一贯轻快的语气问,“你说有事找我,什么事啊?”
知晓他的意图,湛海也像什么都没发生般接话,“是私事,本来不应该上班时间来找你的。”
结果,他们之间的争执,居然要让方棋先做出让步。
湛海强忍下如实相告的冲动,顺着他的意思揭过话题,“冯斯想请我们去爬山,时间定在周六早上,我来问问你的意思。”
“周六?他疯了吧!现在是大夏天,爬什么山啊!”光是用想的都觉得痛苦,方棋全身每个细胞都在表达着拒绝,“四十多度!爬到半山腰,我就焦了!”
“我质疑过这个问题,但他坚持认为到山顶上海拔高会很凉快。”湛海向他传递冯斯的思想。
“山顶上凉快,他是要爬到珠穆朗玛的高度吧?”方棋怀着微弱的希望问,“可以拒绝他吗?”
“可以,”还没等方棋高兴,湛海又补充说,“但他表示,如果拒绝,这周末他将二十四小时赖在我们家玩斗地主,还有带他女朋友。”
“斗地主不支持四人模式…!”
方棋痛苦的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