悯情在狱中的种种不便和心酸,像是好几天都只能喝白米粥和大馒头,不能用护发素洗头发,睡觉都只能用粟米枕头,护肤品只剩雪花膏,白轻翡听着觉得既好笑,又有些心酸。
左悯情在施家这么多年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现在哪里受得了这种苦。
白轻翡看着对面橱柜玻璃里自己新做的头发,想想左悯情的头发可能一点光泽都没有,要多苦就有多苦,就觉得心底萌生了恻隐之心。
不过白轻翡知道,就算她不同意,左悯情也会继续从施世莎那里下手卖可怜博取同情,施世莎出于照顾她的情绪可能并不会对左悯情有任何网开一面的想法,但是并不代表施世莎也能看得下去左悯情遭的这些罪。
要是左悯情因为这个让施世莎左右都想着她,要不是得不偿失么。
白轻翡这么想着,扬着手指在自己的茶杯里又加了几朵茉莉干花。最重要的是她现在安然无恙,完全占据了施世莎的心,左悯情输得一塌糊涂,绝对没有再翻身的余地,对于处于这种情况下的情敌,她不介意施舍一点同情。
“没必要做得太绝,”白轻翡说,“她怎么说也是施家的人,要是太过分,施岩德那边,施世莎也不好交待。”
程修媛连连叹气,她有点想不通白轻翡为什么要这么做,在她看来,白轻翡现在就完全是被爱情冲晕头脑的傻姑娘。
白轻翡决定好之后给律师发了自己的地址,在收到律师寄过来的信函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白轻翡恢复身体后重新回到片场,在陈晚渔的坚持之下,所有的危险场景全部都用上了替身,白轻翡下班的时间也比以往提前了不少,甚至连出外景的戏陈晚渔也过滤了又过滤,尽量减少到最低。
施世莎也尽量腾出了时间来片场探班,少不了和陈晚渔正面相遇,陈晚渔对白轻翡受伤一事一直无法释怀,甚至觉得白轻翡受伤都是因为自己,所以在面对施世莎的时候少了很多先前的悄无声息的□□味。
“现在她不缠着你了么?”施世莎看了一眼陈晚渔适时退去的背影。
白轻翡正在中途休息,微微一笑说:“缠着我的人又不止她一个人,你怎么只关注她呢?”
施世莎看了看白轻翡:“是吗?还有谁?”
白轻翡伸手拉过施世莎腰间的丝巾系带,把她拉到自己身边,伸手勾住她的肩膀,把她往自己的方向拉下来:“怎么,吃醋了吗?”
施世莎不想理会白轻翡,转身挣脱白轻翡想走,白轻翡却扬了扬嘴角,把唇膏递给施世莎:“唇膏的颜色有点淡了,帮我补一补,待会儿还有一场戏。”
施世莎瞧了瞧白轻翡的嘴唇,颜色是有点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