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干净了衣服上的皂角又拧干了水,丫头才优哉游哉地抱着木盆缓缓往回走,等到她在院子里把衣服晾好准备做饭时,却发现厨房里并没有剥好皮的兔子,便急忙进屋去找云铎。
门是关着的,在山里住一般来说用不着关门呀……丫头想也没想就推开了门。
吱啦——
门突然被推开,屋子里的人似乎都是毫无准备,丫头只见药婆婆还是坐在中间的虎皮椅子上,云铎和熄烽都站在她右边,左边却站了一堆人,有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几个穿着一样绿色衣服的年轻人,还有一个蒙面的白衣女子,这些人全盯着丫头,丫头却只瞟了他们一眼就朝云铎道:“兔子呢?”
云铎想起丫头刚才有说过让他剥兔子皮给她的,可突然来了人自己都没来得及去厨房,忙从身上取下猎得的兔子给她,同时嘱咐道:“你先出去吧。”
丫头看着一屋子人十分肃穆的表情,便小声问云铎:“要做他们的饭吗?”
“噗——”坐在上首的药婆婆止不住地笑了出来,乐呵呵地看着丫头,“把他们的饭也做上吧,辛苦你了,好孩子。”
那群人都是一惊——何曾见过药婆婆对人这样和蔼可亲,这还是药婆婆吗?这样想着,看丫头的目光就带了探究,然而丫头似是感受不到那些灼热的打量一样,淡定地拿了兔子去厨房了。
丫头一走,屋里的气氛再次沉重下来。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位夫人,这几个月来将我们云家在祈阳的货物通道都给占了,所以这天山雪莲这么久才送到,婆婆恕罪!”那白须老者恭敬地朝药婆婆谢罪。
“哦?我真是年老了,不知道如今连无名小卒都敢占我云家的地盘了……”
“婆婆息怒,实在是那位夫人医术过人又兼武艺超群,我们不敢轻易下手。”
药婆婆用手指缓缓敲打着椅子的扶手,云铎知道那是奶奶压制怒火的表现,果然,奶奶朝那老者道:“云四海,我看自从你做了我们在祈阳的大掌柜,我们手中的雪莲一年比一年少,可见这大掌柜你是做不得的。”
“婆婆……”那老者惊愕地看着药婆婆。
“我看青衣就很好,这次的雪莲还是青衣找到的,你毕竟老了,是该把机会让给年轻人了,不如就让青衣接替你的位置怎么样?”
老者不可置信地转头看了看身后那蒙着面纱的女子,嘴角张开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无可奈何地朝药婆婆跪拜道:“谨遵婆婆指示!”
因为蒙着面纱,谁也看不清楚那女子的表情,只见她袅娜地上前行了礼,谢恩的声音温婉动人,“谢婆婆抬爱,青衣必当竭尽全力为云家效忠。”
云铎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个蒙面女子,药婆婆则思索着如何用药,白须老者委顿在那里羞愧难当,唯有熄烽动了动鼻子,想着丫头的兔子真香,快开饭吧……
等到丫头做好了饭才发现屋子里已经坐了两桌——药婆婆带着熄烽云铎白衣女子和那老人家坐了大桌子,另外四个年轻人坐在平常不用的小桌子上。
规矩还挺多啊……
眼见饭菜都端来了,大家也开始盛饭了,丫头想了又想,自觉地往小桌子挪去。
熄烽本来把云铎赶到云青衣那边去就是专门把自己身边的位置留给丫头,此时见她正往那堆小伙计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