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少主此去长浥,没个服侍的人,青衣愿意跟着少主,照顾少主。”
“哦?怎么,祈阳的大掌柜不做了倒要给云铎做丫鬟?”药婆婆戏谑地笑着。
“青衣自知辜负了婆婆的信任,但在青衣心中少主的安危舒适、、高过一切,青衣愿意放弃大掌柜一位,跟在少主身边做他的侍女。”一边说着一边抬头双眼含泪地望着云铎。
云铎却不自觉地转开了头。幸好熄烽早已带着丫头避开了,屋里只有他们云家的人——云铎心里第一个想法居然是这样的。然而不待他拒绝,药婆婆已经开口说“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了你一片心意”,云青衣大喜过望,似乎是想不到药婆婆这样痛快地答应了,不住的磕头谢恩。
“奶奶……”云铎抬眼就撞见药婆婆那似笑非笑的脸,自知理亏的他不再多说,自行告退回房收拾了。
等他们四人收拾完毕已经接近黄昏,一出门就见一只乌鸦在天上徘徊,乌鸦本来是不祥之兆,没想到那乌鸦直直俯冲下来落在了熄烽肩膀上,熄烽爱怜地抚摸着乌鸦的头。
药婆婆没有出来送别,多年来她见惯了生离死别,这样小小的分别在她那长久的人生中连一粒灰尘都算不上,扶了扶丫头做的抹额,她静静地睡了过去……
本来四人是要走村子边上无声无息地去江边的,丫头却坚持要回一趟王家。
熄烽拗不过丫头,带着她走到了王家那个有些破败的小院子,丫头示意熄烽等着她,自己推开栅栏走了进去。
穿过院子来到里屋,推开那扇依旧破损的木门,只见王二省和磨木婶围坐在桌子上吃饭,听到声响两人转过头来,见到丫头,一时都有些惊愕。
餐桌上那盏煤油灯照亮了王二省和磨木婶那比实际年纪苍老些的脸庞,闻着那熟悉的鱼腥味,眼泪不由自主地从丫头的眼里落了下来。
“丫……丫头……”磨木婶叫出了声,快步走上前抱住了她,“你这孩子,可算是回来了!你都要急死我们啦!”
王二省站在离她们两人一步开外,有些不知所措地笑着。
“磨木婶,二省哥,这次我来……是和你们告别的。”丫头忍了又忍才把眼泪憋回去,强撑着笑容说道。
“怎么,你又要走?”王二省急忙抓住她。
“恩。”丫头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我已经有了熄烽的骨肉,他要带我回家,他对我很好……”
丫头露出小女儿般羞涩的笑,又有些歉意的说:“磨木婶。二省哥,我知道我不好,让你们担心了,只是我和熄烽两情相悦,一时大意才做下了私奔这种事,你们照顾了我许久,我却不能报答你们……”
磨木婶急忙摇头,“好孩子,只要他对你好就行,你和他回了家记得好好过日子,孝顺公婆,相夫教子……”说到这里磨木婶的眼眶也有些红润,摸索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红绸布包,打开来看正是药婆婆前些天给他们的金条,“你不能身无分文的和他回家,这些金子就当是你的嫁妆了。”
“不不!这是你们应得的,磨木婶,二省哥,你们救了我的命,这点金子连万分之一都不能报答,你们好好收着,以后给二省哥娶个好媳妇……”
磨木婶坚持要把金条给丫头,丫头据不肯收,两人推搡了一阵,还是王二省给丫头使了个眼色,一把扯下磨木婶的手,丫头含着泪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