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
“府上的人才不担心她好不好过,他们只是要她肚子里的孩子而已。”女人顿了顿,朝侍女道:“以后不要管熄烽的事了,上次去惊云山庄已经让夫人不安,我又何苦再让府里人心惶惶。”
“可是二公子毕竟是您的亲生骨肉……”
“他不是我的孩子。”女人伸手去接窗外飘进来的雨水,好似一点也不在意她们正谈论的那个男人。
“他只是千乘家的继承人。”
☆、空空如也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看着画上那个明艳的女子朝颜,这句话蓦然出现在丫头脑海中。画画的人每一笔似乎都在诉说着无尽欢欣与烦恼,求不得与爱别离之苦跃然纸上,让丫头一个局外人都为画中的心血感染,时时想起那个手拿药锄嫣然一笑的女子,朝颜。
摘星小心翼翼地看着丫头,心里难过不已。
姑娘已经毁了容,那日还激怒了二公子,住进千乘府已经几天了,可是府里的主子们都当姑娘是透明的一样,除了云小姐还来过几次,谁也不肯见姑娘一眼,等小公子出生了,姑娘岂不是要在这后院孤苦终老!
正这样想着,眼前出现一抹雪白的倩影,摘星定睛一看,居然是许久不见的云小姐。
“姑娘,是云小姐!”摘星急忙打断丫头,丫头顺着摘星的目光看去,发现果然是云青衣,立即起身相迎。
“你来了。”
云青衣见丫头披着罩衫舒适地躺在花园的躺椅上,心道这人根本就不像她想象的那样失魂落魄……心里小小的失望了一下,云青衣上前扶着丫头的手,“怎么起的这么急,你忘了怀着孕了?”
丫头笑了笑,才怀孕两个多月,哪里看得出肚子,何况之前惊云山庄的事也伤了身子,她倒还瘦了一些。
“云铎新拟了一个方子,以后就按这个煎药吧……别动,给我看看你的脸。”云青衣仔细审视丫头脸上那块已经变成粉红色的疤痕,“还好有云铎在,这痕迹也消得快一点,你脸上还疼吗?”
“不疼了。”
“那就好。”云青衣又将她按回躺椅上,坐在她身边给她把了把脉,“还是寒气太重,还好七洛掌柜已经把药材找到了,等过几天药就能送到。”
“麻烦你们了。”
“行了,”云青衣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手,“去收拾收拾吧,今天我带你去逛逛长浥。”
“出去逛?”丫头惊喜地叫道:“你要带我出去吗?”
“不然呢?云铎怕你闷出病来,让我带你出去。”云青衣见她笑里总算带了真心,也松了一口气,“去换件衣服吧。”
不一会儿摘星就帮丫头换好了衣服,青衣只见丫头穿着邹纱的淡紫色襦裙,外面罩着一件鹅黄色的披帛,头上梳着海螺髻,配着东珠制成的簪子,额间带上了牡丹花甸,即使脸上依旧带着淡粉色的伤痕,还是不能掩盖那般蚀骨的娇美。
摘星打理好丫头的服饰,把面纱递给她。
“青衣,我一直没问你,为什么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要戴面纱呢?”
云青衣神色一暗,道:“我只是想在合适的时候提醒一个人而已,不过既然摘下,以后都不用戴了……”
这次出门不像来的时候,没有安排软轿,云青衣扶着丫头往侧门走去,摘星就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