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从来都没有任何人,只有你。别人的风言风语,都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不想理会他们,如果你一定要我说,我就说,我跟童珂,只是点头之交,希望你以后也不要去理会。”
童珂坐倒在沙发里,深深地埋下头,这一刻,恨不得找条缝隙钻进去。
她觉得其余人看她的目光都很奇怪,幸灾乐祸的,鄙夷的,讽刺的……那些年他们是怎样支持她,如今就是怎样鄙夷她。
她不用去想,都知道他们心里是怎么说的。
他们肯定都在说,瞧,那个女人可真不要脸啊,死乞白赖地插进人家情侣间,人家方戒北压根从来没有喜欢过她,她却说跟人家有一段,还撺掇自己的闺蜜到处造谣。
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还真没见过不要脸成这样的。
啧啧。
曾经她怎么利用手段在他们婚礼那天骗走方辞,害方辞颜面扫地的,这一刻,方辞以及之道还施彼身,让她彻彻底底尝试了一下那种滋味。
而且,此刻不止旁人的闲言碎语,还有方戒北的盖棺定论。
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
小时候,方戒北不是这样的。
她问他题目,特地去他家里找他,他都会耐心地给她讲解。那时候,他身边也围着不少女孩子,可从来没有人能走近他。只有她,只有她是不一样的,他们是邻居,父辈还是至交,他们门当户对,所有人都说他们的是一对。
他们都好学,有共同的爱好,他们经常一起讨论题目,闲暇时还在一起下棋。
明明他们才是一对。
是什么时候改变了?
是那个叫方辞的女孩子出现以后,他再也不理睬她了。她主动去找他,他却在房间里给方辞辅导作业。她站在院子里,抬头望去,窗户是开着的,他坐在房此时身边教她,循循善诱,耐心指导。明明那个叫方辞的女孩子一点也不用心,他讲到一半她还睡着了,他也没有生气,直到讲到她愿意听为止。
他们一起上学、放学。
他给她带午饭。
她前一天说想吃海苔蛋包卷,他早上早起两个小时骑着单车去西城给她买。买来了,她又说她不喜欢了,他就自己吃了,也不生气。
她不明白。
她真的不明白。
方辞除了比她长得好看点,还有什么地方比她好?
为什么可以这样肆意挥霍他的好?
她却得不到他一丝一毫的怜惜。
明明,明明她方辞才是后来的!
童珂捂着脸,沉浸在往昔的记忆里不能自拔,痛苦地啜泣起来。原本看好戏的人也不笑话她了,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唏嘘。
童珂却豁然站起,追了出去:“方戒北——”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在走廊上拦住了他们。
方戒北转回身,手却还是搭在方辞腰间,架着她,不让她摇晃。方辞已经醉了,歪着脑袋靠在他怀里。
可能是羞愤到极致,童珂反而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孤注一掷地问道:“方辞已经醉了,你不用顾忌她。我现在,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哪怕只是一丁点好感?不用顾忌我的面子,不用考虑我哥哥,只是我们,我跟你,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方戒北英俊的脸,和年少时如出一撤。
童珂有些恍惚,又有些沉醉地望着他。她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