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他一般见识。”
老爷子顺杆子上去:“那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方辞可为难了。
她真的还没想好啊。
方戒北替她解围:“年后还有个重要任务,一过年就出发,这种时候结婚不合适,太仓促了。等这事儿过去,一定领了证,让您老宽心。”
这话还像样点,好歹是给了个明确日期,老爷子才作罢,点了头,大发慈悲让他们继续吃了。
方辞几乎是赶集似的吃完了饭,赶车似的逃了出来。
出来后,她还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甭管他们这个年纪的年轻人都讨厌被催婚,老人家的催婚啊,太可怕了。
方戒北慢条斯理地走在她后面,气定神闲地笑话她:“这么跟我结婚啊?我能吃了你?”
“谁怕了?”方辞白他一眼,矫情兮兮地哼了一声,“我是怕老爷子催。”
“这么说,心里还是挺期待和我搭伙过日子的?”
方辞呸了一声:“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真以为你是香饽饽啊?做军嫂可苦了,你还是这种工作,要嫁了你,以后还有什么安逸日子能过啊。”
“继续装。”他的眼底盛满笑意,带着那么点儿宠溺。
方辞回头勾住他脖子,送上香吻,末了还双脚一蹬,牢牢挂在他的脖子上:“香不香,甜不甜?”
“香,又香又甜。”他笑。
方辞说:“你可没有以前正经了。”
说完她又笑,凑近了他,嬉笑:“不过啊,以前那都是假正经。”
方戒北捞住她的腰就把她横抱在怀里,在方辞的惊呼中,他吻上她的唇,她嬉笑着推拒了两下,抱住了他,比他吻她还要凶狠。
年节的时候,难得破例,上面允许在内院放鞭炮了,这可把一帮小辈高兴坏了。饭没吃两口,方辞就拽着方戒北从屋里奔出来。
到了广场上,她一头扎进人群里,捞了把雪就在手心里揉起来,瞅准了,也不管认不认识,一个雪球就打过去。
被打中的小伙子哀嚎一声,一个后仰就栽倒在地上,兀自伏地,哼哼唧唧个不止。
方辞高兴地拍手。
方戒北隔着人群看到,心里就是“咯噔”一声,心道,坏了。
可不,认识的都知道这姑娘玩兴上来就有点头脑发热,不知轻重,还喜欢恶作剧,可是,那是对着认识的,不认识的可不这么认为了。
人家认为她故意挑衅,找茬呢。
“有你这样打雪仗的?手劲这么大,把小爷我砸个脑震荡怎么办?你赔啊!”这人长得也不赖,但是五官紧凑,横眉怒目,看着就是个不好相与的纨绔。他的年纪,也就在二十四五左右,比方辞还小几岁呢,可气势十足,一看就是作威作福惯了的。
方辞也意识到不对了,后退了一步,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这人没打算放过她,把手里的雪橇狠狠往地上一砸,狞笑:“对不起就算了?你也被我砸一个试试?”
旁边有人看不过去:“钱昊,别太过了,欺负个小姑娘你也不嫌跌份儿?”
钱昊骂回去:“你别管!”
这人不敢吭声了。
这祖宗刚刚从国外回来,因为成绩不咋样,当初爹妈给花了大价钱保送出国,买了个学位来镀镀金。现在摇身一变,成了有文化有本事的海归,家里背景又不浅,自然得意了。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