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以为意,这份气度就比初来汴梁的其他人要强得多,那老汉还夸他们道,“不愧是六安出来的,有气度。”
走过了这片树林,远远得便听到鼎沸的人声,喝骂声、叫好声此起彼伏。然后面前一空,便看见头上系着红带子和蓝带子的俩伙人在群情激愤地手舞足蹈。
“哎呀,今天是捧日军和控鹤军的蹴鞠赛!”老汉捶胸道,“我就说要早点过来,必是有什么事忘记了,竟然还是错过了比赛。”
“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来找孩儿他姨是做什么的了?”那妇人柳眉倒竖,神色严厉。
“没……就是找他姨来问问娃娃们进作坊的事儿嘛,四色礼物还是我特意备下的,怎么可能忘记。”老汉略略有些心虚地说。
一行人跟着妇人往山那边走,只那老汉一步三回头,脖子勾得远远得,就想再往场子里瞧上一眼,被妇人啐了一口才收回了眼神。
“你们年轻人不要学他,”那妇人和气地说,“这蹴鞠赛隔一天就有一回,你们考完试等榜的时候尽可以看,还能试着写写被略卖孩子的文书,写得好了,也是个名扬天下的机会。”
“张婶,咱们晓得啦!”张雷笑着应下来。
绕过蹴鞠场,再沿着军营的墙根儿走过去,没多久就到了军中家属住的军镇了。
“冯叔,他姨在家不?”妇人冲坐在军镇门口晒太阳的老士卒和气地问。
“这会儿她哪能在家啊?”老卒笑道,“你又不是头一回来,柳家的可是个能干人,这会儿肯定在作坊里呀。来走亲戚啊?”
“啊,来看看他姨。”妇人打着哈哈道。
一行人就坐在村头等人,顺便与老人和这夫妻俩闲聊。等到快晌午的时候,才见到一群妇人说说笑笑地回了村。
“姐夫、姐,你们怎么来了,快进来坐。”那个被人叫作“柳家的”的妇人与守村的士卒打个招呼,将他们引到家门。
“那个……”老汉扭捏着将四色礼物往暖乎乎的坑桌上一推,“想求你……这个是礼物。”
“哎呀,来就来,还买礼物,多浪费?”柳家的笑道,“可是有什么难处?要钱的话,需要多少你说来。”
“不是,”妇人见自家老汉不顶事儿,只好羞恼地张口道,“听说你们这儿作坊收小孩儿?你外甥他们也大了,我想让他们进去学点手艺。你也晓得他们的,手脚都麻利,眼里也带水,保证听师傅的话。”
“进作坊啊?”柳家的沉吟了一下,“大姐儿我倒可以和管理的说说看,哥儿怕是不成的,咱们作坊里全是女工,没有男娃儿。”
“这是怎么说的?怎么还只招女娃娃?”妇人一下子就急了,声音都提了起来。
“你嚷嚷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这儿是军镇,男娃娃当然要锤炼身子骨,往后好当兵,上阵杀敌立功,封妻荫子的。”柳家的白了自己姐姐一眼,“再说了,这女娃娃就是比男娃儿乖巧,叫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像那些皮小子,好好的机器放到他们手里,怕是能给拆成十八段。”
“我这不是急嘛。”妇人也意识到自己失礼了,喃喃地说,“女孩儿还比男娃儿好啦?”
“在咱们军镇啊,女孩儿可不比男孩儿金贵,”柳家的含笑抚了抚自己的肚子,“现在咱们军镇上的女孩儿养到五六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