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府凑。
但到柴永岱走马上任,崔瑛就不能再缩在控鹤军里搞基础建设了。在柴永岱看来,王偃、崔瑛、柳方都是他的嫡系心腹,王偃是自小与他一处长大的,崔瑛想的主意周到新鲜,柳方则是个仔细人儿,如今正是需要他们帮忙的时候。
和崔瑛初到六安的习惯一样,柴永岱现在也学会了先调查再决定的做事思路,于是前脚他爹登基,后脚就把他踹到开封府来了,而他也是前脚接了印鉴,今天就带着一帮心腹来逛汴梁城了。
“今天明天多逛逛,后天就要开始忙春闱了,那是大事儿,不能疏忽。”柴永岱有点兴奋又有点紧张地对崔瑛他们说。
“晓得,”王偃和柴永岱自小长到大,最了解他,又是自小在汴梁长大的纨绔子弟,对汴梁最为熟悉,他兴致勃勃地建议道,“咱们先去对街那里吃份馉饳,然后去瓦舍走走。”
崔瑛在汴梁也生活了小二年,但不是生活在东宫就是在吕家和控鹤军两边跑,对汴梁城的市井生活还真不熟悉,此时也很开心地跟着王偃体验一把大周汴梁城的市井生活。
开封府衙对街是一条极繁华的街道,虽然还是清早,但大部分的铺面都已经开了门,旗幌张扬,响亮的吆喝声和婉转的叫卖声交织出汴梁清晨的乐章。
“张婆家的汤饼和李四郎家的馉饳那都是一绝,尤其是李四郎家的馉饳,馅料厚实,皮子白皙,那叫一个色香味具全。”王偃将他们领到一间小脚店里,非常自觉得从筷笼里抽了筷子,然后冲店铺后头的一个青年人喊道:“李四郎,荤素馉饳儿一样来三盘,要包得圆圆的。”
“晓得哩!”那青年人扬声应道,手里的菜刀剁在砧板上“哚哚”直响。
“你们别看李四郎年纪不大,手艺却极好的,我父亲他们也喜欢他的手艺,馅儿有劲道,也舍得下味儿。”王偃夸奖道。
四个人等着吃馉饳也没忘记今天逛街的任务,眼睛在这街道上来回看,耳朵也在仔细搜罗着周围的各种消息。
“四郎,我爹叫我给你送肉来了。”一个看起来粗豪但声音却还有些生嫩的汉子提了半扇猪大喇喇地喊着。
“等等!”李四郎看了他一出迎出门去,“你那肉给我瞧瞧,不是控鹤军来的肥猪我可不要,上一回也不知你爹从哪儿进了口没养好的破猪,肉柴得要命,险些砸了我的招牌。”
“四郎放心,”那人摸了摸后脑勺憨憨地笑道,“上回那猪是我进的,为这个被我爹狠揍过咧,现在这猪都是我爹亲自掌得眼,错不了。”
“嗯,”李四郎没理他的话,虚应一声,低头仔细地翻了翻那肉,“膘厚,肉细,没臭味儿,是控鹤军圈养的。”他招手唤了个帮闲劳他将半扇猪肉抬到后厨处理,才从柜里取了钱付给那个年纪不大的汉子。
“这控鹤军圈养的肉还有什么特别不成?”柳方之前一直在工部学习各种技艺,许久不曾到外面来,有些不理解地问。
崔瑛含笑不语,王偃却极骄傲地说:“那当然,控鹤军的猪也不知怎么养的,一年就长得肥头大耳,肉细而肥,只有香味儿没有其它异味儿,关键是膘子厚,香!不论是烧吃还是用六安炒菜法给炒了吃,都是极美味的。”
“你吃过?”
“当然,虽然控鹤军的猪数量比较少吧,但一旬之中家里总要吃上一回的。不过我倒没想到李四郎竟